南桑在送走江州后爬起来快手把脏污一片的床单和被罩掀翻塞进床底下。
把昨天预想到江州今天一定会来,而备起来的另一套床单被罩捞出来铺上。
垃圾桶里的纸团丢到窗外去洗手间放水擦身。
啪嗒一声。
南桑抬头看天花板。
来电了。
她拧开水龙头,在热水下揉搓掌心和全身每寸皮肤。
在身上火辣辣的泛疼后,裹上浴袍抬眸看镜子里的自己。
确认新增的痕迹能遮挡住,浅浅的出了口气。
打开浴室门出去,迎面和开酒店门的景深撞上了。
南桑唇角扯开笑:“回来了?”
景深恩了一声把门关上。
洗手间的门就在酒店门口,南桑错开他要出去,手腕突然被拉住。
南桑唇角的笑僵住,喉咙滚动一瞬侧目,和景深对视。
她和江州签合同,是阴差阳错。
签了就得兑,她赔不起违约金是一,觉得这桩合同于她很划算很划算是二。
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景深知道。
南桑有感觉,景深如果知道了,不会把北部的股份给她,更不会让江州坐上北部股东的位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景深不想她杀人。
可南桑在江州轻贱的对她说要和她做长期炮Y时就对他动了杀心。
南桑如今愿意为了利益忍让。
一时的忍让不算什么,可合作伙伴是长期的。
江州霸道、桀骜不训、张狂、这些南桑都能忍。
但是他不可控,脾气阴晴不定,且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玩意,还是可随便轻贱的玩意。
这种人,不能留。
南桑要杀了江州。
不管是背着景深和江州牵扯上了,还是要杀了江州。
都是在景深的雷区蹦跶。
南桑盯着景深,额角悄无声息的漫出了细汗。
这瞬间,脑海中蹿过无数被景深发现又和江州滚在一起后的辩解。
“吹头。”
南桑微怔。
景深皱眉,“哪学来的毛病,不吹头乱跑什么。”
南桑依旧茫然。
茫然到泛着红晕的眼睛睁大,嘴巴微微开合,有点说不出的傻。
景深无意识的笑了瞬。
松手手插兜,俯身和南桑对视后轻声说:“把头发吹干。”
南桑回神了,喃喃着说好。
避开他重新进去。
因为心烦意乱,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水汽的插头朝插座里按。
手里的插头被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