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景字,代表了景深还是在乎景家的。
南桑没管一堆要处理的文件,下楼坐出租车去了医院。
夜已经深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
南桑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抬脚朝景深病房门口走。
到门口站定在半扇玻璃前,抬眸看里面。
病床上。
景深坐着,腿间架着一个笔记本,他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子,却像是没插。
十指动作不断,专注的看着笔记本。
南桑手抬起握住门把手,想拧下去的时候,脚步声漫近。
南桑侧目,和拎着保温桶悄声走近的陈绍萱对视了。
南桑上次见陈绍萱是陈绍萱来叫她去看看景深。
不过几天没见,恍惚间,像是有点不认识了。
陈绍萱没了刚遇到时的天真和纯洁,以及挂着的笑。
黑长直散下,眼皮微掀,直勾勾的盯着她,吐话,“你来这干什么?”
这话陌生极了,是南桑从未在陈绍萱这听到的冷漠腔调。
南桑怔了瞬,想开门的手放下,淡道:“来看看景深。”
陈绍萱说:“不方便。”
她一眼没看病房里景深在干什么,睡了或者是没睡,直接了当的拒绝,并且冷漠依旧。
甚至不止。
南桑皱眉看她眼底浓重的敌意。
没说什么,也没再看景深,抬脚走了。
陈绍萱回头看着南桑的背影消失不见,拧开病房门,走近把保温桶拧开,给景深倒粥,递过去。
景深十指动作不断,一眼没看她和她手里的粥,“放那吧。”
陈绍萱盯着他电脑屏幕上成形的工程构建图纸,开口:“我们结婚后的日子就是这样吗?”
景深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侧目。
陈绍萱眼窝下满布淤青,她定定的看着他,“不居一室,一面不见,一语不发。同居一室,无话可说。”
陈绍萱眼底烧起了怨,“不止这些,还有我看着你,你看着电脑,或者是看着……她。”
景深定定的看了陈绍萱许久,启唇,“不是。”
陈绍萱微怔。
景深回头看向窗外,“是我在江南,她在京市,一年见一次,也许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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