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大拇指被强按了手印。
南桑被正式拘捕送进了看守所。
当晚发烧了。
电话打到了景深这。
景深深夜赶到看守所医务室的时候,南桑被用药,已经退烧睡着了。
景深站在床边垂眸看蜷缩在床上的南桑。
蓦地眉心紧皱。
因为南桑的脸色隐隐泛青,很不对劲。
景深侧目:“听诊器给我。”
他坐下,抬手轻捂了瞬听诊器冰凉的头。
钻入南桑囚服内里。
想贴上去的时候,景深的手被握住。
南桑身上的温度,小时候是热的。
甚至滚烫。
长大后温热。
被虐打到近死后,全身冰凉。
后来被好好养着,重新温热了起来。
现下,冰凉一片,比常年温度极低的景深,似乎还要低上几个度。
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
南桑头顶快速退烧漫出的大片冷汗,睁开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景深。
只是一眼,眼泪从血红的眼睛里漫了出来。
她哑声问:“为什么……”
南桑轻轻的呼出口气,“为什么……你的所作所为,这么像,是在抛弃我。”
为什么你的所作所为那么那么像是在,又一次抛弃我。
可明明……你戴了多年的手表上刻着‘景’,代表你心里还是有景家的。
明明你的遗嘱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也只有我的名字。
明明是你处心积虑把我从地下拉上来。
明明我对南家下手的时候,你没有参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明明的明明,你选择了我。
从十八岁之后,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你真的选择了我。
为什么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是又一次……抛弃?
南桑一手攥着景深的手,一手按着床铺,艰难的爬起来。
她低低的困难的呼吸:“你告诉我……”
南桑泪流满面,“为什么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