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找话聊,“你和那次婚礼上瞧着有点不一样了。”
南桑没说话,单方面切断了聊天。钟玉书识趣的也没再说。
在车开到钟家后下车给南桑开车门。
南桑下车拢了拢外套,抬眸定定的看面前的院子,脚抬起莫名放下。
杨付桥在找人把钟家拖下水。
京市圈子就这么大,和杨付桥地位差不离的钟家如果知道了,只要动动脑子就会知道其中最有利的证人是南桑。
家族生死关头。
即便是清明一世的钟家,也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会怎么做呢?
南桑换位思考。
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宰了这个最有利的证人。
所以进,还是不进?
在南桑思索的时候,钟玉书已经开了大门,像个邻家小弟弟的一样,无害的招呼南桑:“来啊。”
南桑垂眸进去。
钟家大门很气派,符合他们家族的地位。
但里面却远比南桑想象中要小,也远比南桑想象中要漂亮。
到处都是花草树木,偏还不是名贵的,未曾修剪,野蛮生长。
还有一个不小的菜园子。
风格和花草树木如出一辙。
大门口过了花园后的院落正中央那,亮了盏老旧的黄灯。
一个老人站在院落下,手背后,沉眸盯着南桑。
南桑走近点头,没喊人。
钟老也没喊,年逾快九十的人了,依旧声如鸿鸣,“我家小老二把你喊来,是因为我有件事,必须得问,杨付桥那个小小年纪,一身铜臭的小屁孩我烦和他打交道,只能问你。”
南桑恩了一声。
钟老说:“景深是不是主谋?”
说的是景深是不是利益熏心,在和政府联名的项目里为自己谋求私利。
南桑启唇,“是。”
钟家的院子很香,有花香、草木香。
这些花草树木随着深夜的微风拂动,沙沙作响,像是谱响了一曲美妙的音乐。
因为院子里有人,这音乐起初并不出奇,在人声消失后,音乐声突然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