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泛皱,像是被狠狠揉搓过的恨一章节。
这章节的旁注很少。
最显眼的就是南桑指着的那一点点涂黑的地方。
他打开手电筒翻到后一面。
辨认前页会留下的痕迹。
除却爱能让心存死志的人活下来。
剩下的便是……
景深写下又涂黑的字体是——恨——家破人亡之恨。
还有……
钟玉书朝下看景深像是不想看见,但因为别无他法,又要能看到,所以只用黑笔草草划去一道却清晰可闻的心理学专家说的总结。
——爱是圆满,为上上策。恨是挣扎,为下下策,伤人更伤己。
钟玉书问南桑:“景哥画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南桑怔怔的看着这些字眼。
一瞬后拿走钟玉书手里无用的书,重重的砸进垃圾桶。
她刚进书房的时候,把书往下扒有点激动,但别的时候还算平静。
并且找书很有章法和目的性。
现在动作突兀的开始乱了。
动作又凶又大的一本本书开始找,翻,看。
不管是明显和证据无关的孕妇和孩童的。
还是全新的,书签犹在,包着塑料薄膜的。
在把书都翻了个遍后,挣开因为感觉南桑不对劲而来拉的钟玉书。
起身去旁边的房间。
杂物间,洗衣间,自己的房间。
拿着手电筒照墙面,一下下的轻叩,看这些是动不了的承重墙,还是有可能有暗门。
她的眼神死寂又隐隐的像是烧起了一簇火。
从深夜一直摸索到黎明。
在一无所获后,去了她住的时间最久的景深房间。
把衣柜,床掀开。
床垫用刀划开,钻进去一点点摸索。
还是一无所获。
起身时,房间阳台的墨绿酒瓶被窗户照进来的日出阳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光线射到了南桑的眼睛。
南桑眯眼一瞬,避开睁开眼。
定定的看着将景深房间阳台遮盖完全的琉璃酒瓶。
脑中突兀的闪过从前刘全说的话。
这里面,好像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