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拖,不处理,让这件事发酵,闹越大,刘老和江州责任越大。
钟无为恼了,手机开外音。
对面钟老声如轰鸣,怒骂不断。
他年岁已大,早就退了,但辈分在那放着,俩人脸上挂不住。
下发指令,除审查人员外,包括总负责,散出去找江州和刘老。
刘老行踪好查,本就没遮掩,调直升飞机,在三十多个小时前出境了。
缘何亲自,缘何去,为什么还不回来?区队这要四人直辖签字,流程缺少,拒绝公布。
而江州的船在二十七小时前停靠京市海口。
被紧急送进医院抢救,历经长达二十六小时的抢救,一小时前结束抢救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他手术成功,但属于重危期,不能强行叫醒,否则恐危及生命。
他去盐城做什么,涉及机密,不公布。
为什么去,不公布。
江老和江堰名字被江州点了颜色,他们无权过问。
流程太多,很多不公布,但最起码知道了谁在。
钟无为和钟家还有旗下门生是标准的中立。
不管两派乱七八糟的事。
表明管辖权后,不管够不够格,仗着钟老想办法调来的地方装备在,强硬召集相关部门开会。
撇除带有针对对方和甩锅的无用言论。
撇除暂时不可能了解的事情来龙去脉。
结合从联合办那得到的消息,确定这件事有很大压下不对外公开的可能。
最根本的断定是杨浅不想闹大,不想死,也没想离开盐城,投奔别地。
否则她不会丢出十二个小时的期限,并且接着在盐城待着,半点不惧他们为防损暗杀她。
而是手段毒辣,直接发给他们对头,让损失变的不可控。
钟无为和杨浅通话。
杨浅就一句,“让江州那个该死的狗东西,跪下求我。”
钟无为当机立断,去医院。
但已经迟了。
知晓江家在医院的,第一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到的时候,被江家隔离的医院里,到处都是人。
江州在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知,大门紧闭,十几个警卫守着门,谁都不能进。
而江老和江堰,江家旁支。钟无为一个都没找到。
江老和江堰,早就去了医院里腾空的会议室。
里面挤满了知道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会被这件事牵连的刘老这派,还有江家相关旁支。
七嘴八舌的话语不断。
内容全都是因为这件事摆明了和刘老江州洗不清关系,而生的恼怒与不解。
不明白江州为什么要去盐城那个地界犯下这么大的事。
为什么刘老要给他善后,却又不善干净。
被对面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
江堰瞳孔闪烁半响,俯身看轮椅上握着拐杖,从半小时前知道来龙去脉后便一言不发的江老,“爷爷。”
江老花白的头颅从微垂变成抬起。
砰砰两声,拐杖砸在地面。
场中静了。
江老和钟老岁数差不多,身体却差得多。
他声音因为江州骤然颦危,苍老无力虚弱,却不磕绊,“江家,与此事无关。”
场面静了一秒,轰然炸开了。
炸开的不是江家旁支,是刘老派系。
不瞎的都知道。
刘老联系不上,就算是联系上了,他位高权重,代表的东西太大,也不能出面。
这件事里杨浅点了名的,唯一要出面,而且是必须出面,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是江州。
江老爷子说这话,像是在说把江州摘掉,全都推给刘老。
江家旁系不管这些,只知道江州出事,他们出局是早晚的事,和刘老派系吵了起来。
江堰就站在江老身边,听得见江老哑声说静一静,并且反复用拐杖砸地板的声音被人潮淹没。
但一言未发。
管家看了眼江堰,嘴巴蠕动片刻同样没说话。
在吵闹蔓延到快撕破脸的地步。
江堰拍了拍手,朗声道:“静一静,我爷爷有话要说!”
江老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没理会,抬眸看向众人,“这件事江州责任跑不掉,但与江家!”
他手扶着拐杖勉力站起身,冷道:“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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