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桑从在盐城醒来,看过的最漂亮的……一幅画。
细碎的脚步声靠近。
他看着踩踏很漂亮光晕进来的男人。
光影在后,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
但就是他。
她睫毛轻颤了瞬,视线下移到他手里带着水汽的塑料瓶。
里面的水好像是热的。
是忠叔一直说对身体最好的开水。
无意识的,南桑苍白没血色,但是不再干燥的唇勾起一抹笑,无声呢喃——原来听见的都是真的啊。
有人来带她回家了。
两厢对视了十几秒。
景深才重新抬起了步子。
在南桑身边单膝蹲下,背光定定的看着她。
另外一只手抬起,像是想碰一下她的脸,或者是发。
一瞬后和大年三十那晚一样,没碰到便已经轻轻放下了,声音有点哑,却很温柔,而且很平静,像她没颦死,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了?”
南桑开口,“你……”
她喉咙滚动想尝试发出声音。
后脖颈钻入一只冰凉的手。
南桑被很娴熟也很轻,像是防着她不舒服,慢吞吞的半揽了起来,靠在景深的怀里。
景深撑着她,敛眉平静的拧开水瓶。
刚烧开有点烫。
景深皱眉环视四周想找个水杯。
听见南桑挨他很近的呼吸一顿顿的吐出哑哑的气音,“你叫……什么名字?”
景深找水杯的脑袋微顿。
南桑再度吐话,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却很执拗,“你姓……景,全名叫……景什……”
景深瞳孔猛然一缩。
南桑很轻的弯了下眉眼,眼底像是没被伤过一般,似有星星在闪动,把话吐完,“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