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超脱了景深的控制。
他落下时就想抽离。
手却莫名抬起,把南桑错愕到圆睁的眼睛遮挡住。
轻捧她的侧脸搓揉,和从前的习惯一样,宽慰着她忍耐。
宽慰一瞬后,他有点不喜欢这种感觉。
和南桑在一起那么多次,他从没喜欢过安抚她忍耐的感觉。
真的想离开,理智在也叫嚣着。
却就是没,尤其是南桑是微张的,像是在说——愿意。
不是从前虚伪的愿意,是真的愿意。
景深想——十八的南桑,按照推测,喜欢的是他,只是他。
也许她可以有一次不用忍耐,是喜欢的,真心喜欢。
景深眼眶瞬间被红血丝层层覆盖,隐带疯狂。
恍若被下了蛊般,克制丢到九霄云外还不止,越吻越深。
吻到不止是自己的心跳快了,甚至听到了南桑的心跳声。
快到和他似在一个频率。
在昏暗中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泛了红,羞怯到连葱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这似喜欢的前兆,景深受到了鼓舞。
被南桑上升体温熏腾到没那么凉的手娴熟的往下轻扯。
在南桑哆嗦一下后,覆盖。
俩人同房的次数不少,在相识的漫长岁月中,却所占寥寥。
但景深智商极高,只是两三次就对南桑的点了如指掌。
撩拨讨好南桑,对景深来说,没那么难。
尤其是她如今没想起来,就是张白纸。
景深脑袋最开始只有一个想法。
随着混乱骤然开始。
变得很乱。
想有一次她是喜欢的,是心甘情愿的想法没变。
还多了点痴人说梦异想天开的想法。
跟做梦似的想,这可以算是他们新的第一次。
开端是正常的,好的,她喜欢的。以后都会是好的,喜欢的。
痴人说梦、异想天开这两个词汇都有讥讽的意味。
讥讽的根本,用大白话形容,可以称之为白日梦。
白日梦是个名词。
在世人眼中,却是形容词。
通俗点说解释——你所想,只能在梦里,现实不可能。
他沉浸在梦里,没理智的百般讨好白纸一张的南桑。
呼吸从冰凉变成温热再变灼热,额角的汗因为克制一层层的往下。
却依旧耐着性子,很努力很认真的让南桑瞳孔涣散,体温不断升高,呼吸混乱到极点后全身抽搐。
他抱着南桑侧过身,轻抚她细汗遍布的后背,等待她平静。
瞳孔黝黑,执拗的继续。
六月底的天,炎热非常,但山顶却是不冷不热的。
大开着门的玻璃房也是如此。
但南桑热。
全身像是烧化了。
第三次似把她灵魂掏空般。
南桑视线被汗水和泪水模糊。
在轻拍她后背,轻舐她唇瓣,似帮她顺气的人离开时。
那一次次要烧化的感觉还没开始,却骤然袭来。
她看不清楚,酸软的手无意识的小范围移动,想抓住他。
抓不到。
只听到了似是皮带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之前没响起过,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模糊视线中,漆黑的头颅又在下方。
南桑哑哑的吐出这半小时里第一句话,“不……”
反复萦绕在眼眶的眼泪更满了,“不……”
南桑视线被泪模糊彻底。
抓着他没前几次离那么远,有点近的黑发。
全身细微的打颤,像是在求他饶她一命,“景……柏。我……我不舒服。”
这次贴上的不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