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开南桑感觉极其危险的那些词汇。
只看男女之情。
三者的时间很混乱,半点都对不上。
南桑闭眼挥走脑海的胡思乱想。
浅出口气松缓了身子,有点麻。
脑中突兀的又钻出刚才那混乱的一个多小时。
南桑这次不是委屈也不是丢人。
是怒了。
重重的恼羞成怒。
怒到景深回来依旧。
背对他,全身都是低气压。
“喝点水。”
再气也要喝水。
南桑转过身,单膝蹲下景深的手。
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接过水小口小口的不停喝,喝到打了个嗝后不喝了,递给他。
景深接过,拧上放在旁边。
看她一眼,没碰她,扯着她身下唯一能铺的大褂,还有上面的她往后。
南桑闷闷不乐依旧。
没搭理他,本就喝多了坐不下,裹着景深的冲锋衣,靠后坐着。
两厢寂静一瞬后。
景深先开口,“明儿我想办法把毛毯衣服洗了,半天就能干。”
南桑哦了一声,兴致缺缺,“不下雨,能想什么办法?”
“会有办法。”
南桑想哦一声,想起他之前动不动就不搭理她,敛眉没说话。
好大会后景深再开口,声音哑哑的,“不臭。”
南桑微怔。
回眸间和景深对视了。
景深侧脸贴着玻璃,昏暗光线照耀在鼻梁,他半张脸都在光里。
低沉又沙哑的腔调钻到南桑耳蜗,让她全身克制不住的发了麻。
他说:“是甜的。”
这腔调还有这半张漏在光线中的脸,将性感和禁欲两种气质拉高到极点。
还有……忧郁。
南桑因为他的话有点脸红,还下意识抿了抿唇。
但更多的是愣。
因为他的眼睛。
大约是正巧对着光。
照耀的太清晰。
南桑第一次看懂了他的眼神。
不止是忧郁,还有……悔恨恐惧和……几近崩溃。
否则怎会在和她对视不过几秒,眼尾就这么快速的红了呢。
水汽和红晕让他本就出彩的细长眼睛突然又漂亮了好几倍。
南桑的委屈和恼怒以及羞怯消失了。
她懂他的忧郁。
憋啊。
近一个半小时,谁能不忧郁。
后面的却不懂。
她甚至想问他,你在山下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所以才会这么悔恨恐惧和……崩溃。
没问出口。
一是莫名感觉不像。
二是……心里不太舒服。
南桑不想也不问,娴熟的压在心里,裹着宽大冲锋衣安慰他,“我们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今晚发生的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南桑笑笑,很温柔的哄他:“你别有心理负担,如果非要有的话,就当成是我诱惑你的吧。”
她想美美的撩拨一下头发,没下去手,很轻快的说:“毕竟我长得好看嘛,还是很好看的那种好看。一直念叨着嘴巴臭,还有点绿茶的哭哭啼啼,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心软哄我,然后用实际行动安慰我。”
“还有。”南桑有点脸红了,裹着冲锋衣小声说:“我不舒服不是那种不舒服,是承受不了的那种,你很厉害很厉害。”
“谢谢,今晚辛苦了。”南桑舔了舔唇,礼尚往来的再补充一句实话,“你也不臭,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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