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景深说过她脑袋缺了根筋,所以南桑没觉出不对劲。
在看到她点头后,平静的确认了——原来真是如此。
到底是有点不死心。
她再问,“我和景柏之前在一起过吗。”
陈雪正在想是死了还是没死的问题,没思考,直接点了头。
“有一年吗?”
思绪被转移了。
陈雪皱眉想。
景深和南桑结婚不到一年就宣布离婚了,人尽皆知。
她摇头。
意思是不到一年就分开,也像是闹翻了。
没察觉到南桑肩膀悄无声息的塌了。
南桑没再问。
陈雪问,她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问我这些啊。”
隐晦补充:“你不该比我还清楚吗?”
南桑蓦地低低笑了笑,没告诉她自己不记得。
温声说:“我的事,你应该也清楚吧。”
“不只是你,所有黑发……”南桑顿了一秒,很温柔的接着问,“我和江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陈雪的智商和阅历,怎么可能在南桑这拿到主控权。
直接顺着她的话走了。
想了想景家和江家的距离,点头。
南桑也点头,“和他结过婚吗?”
没人能清楚的知道别人的一生。
但南桑的前半生,很多人都知道表层是什么样。
不是很多。
是无数。
陈雪费解的自言自语,“你们婚礼步骤结束了,这算是结了还是没结?”
陈雪的自言自语对她来说不是答案。
对南桑来说却是。
她没再问了,视线落在她腰间,面色如常道:“景柏有个东西想要,你可以帮他吗?”
南桑在陈雪背影欢快的消失后,垂头看掌心陈雪迫不及待给出的东西。
起身塞进口袋,手背后,和来的时候一样。
踩着午时漂亮的阳光碎片回去。
却也不一样。
来时也没笑,从昨晚就没笑了。
但脚步轻快的厉害。
现在不是。
不止没笑,每一步抬起都像是有点辛苦。
她走了许久,才不过十几步。
一会,南桑抬头。
在绿荫尽头看见了景深。
比之最开始她和陈雪之间的距离近,能看清他的脸。
额头有汗,胸膛在微微起伏,瞧见她停下步子,很明显的出了口气。
像是之前在找她,找不到很着急。
南桑隔着很远定定的看着他原地深呼吸不过一秒,大步走近。
越来越近,直到一米,“你去哪了?”
他找的明显很急,像是吓了一跳。
但问话却稳定的厉害。
像是没着急过。
南桑平静回:“睡了一觉起来热了全身汗,来这边走走,走着走着走远了点,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景深上下打量她全身,确定没伤,翻出纸巾朝前想给她擦汗。
一瞬后手往下,递给南桑。
南桑接过。
在他问皮筋去哪了时,随意拨弄了瞬厚厚的长发,自然道:“我也不知道,断了吗?”
“没事,先回去吧,在家里等着,我去给你烧点水洗澡,再洗个头。”
南桑点头。
跟在他身后回家。
三步后停下,在他紧跟着停下后,头顶阳光,对回头的他绽开了从昨天到今天第一抹笑,“你能再帮我洗次头吗?”
她笑的温柔温暖又眷恋,“最后一次。”
……
江家。
“这是连接器,可以二十四时随时查看江老先生的动态,这是安全报警器……”
安保人员躬身向轮椅上的江州解释花了整整一上午,才装满江宅的最新型监控设备。
能看到人在干什么,能红线检测心率,不用江州发现,第一时间自动呼叫江家附近的救护车。
江州敛眉看着,在人介绍完后丢给身后助理。
抬眸看向正前方,站在主院门口的江老和搀扶他的管家。
江州视力打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