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该清楚,她和孩子的利益绑在他身上。
江州再开口,“你借应勤的嘴告诉我你在国外遭遇的一切,不管是真还是假,有一件事是挑明的,你不想让我查你在国外出了什么事,不想让我查我不查,我对你的事,一直以来也不关心不好奇,这点你清楚。”
“不关心不好奇是事实,欠你的也是事实。所以我江州的遗嘱上有你和孩子的名字。”江州低声道:“唐棠,我盛,你和孩子未来无忧顺遂,吃穿住行高人一等,无人可欺,也无人敢欺。我败,你和孩子一无所有。”
“所以。”江州一字一句:“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想告诉南桑什么?”
唐棠的指甲在江州戳破她恐慌症是假的刹那,便早已深深划入掌心。
到现在这一秒,脸上阴郁怨毒浓重到她的脸重重扭曲到半点明艳也无。
她想冷笑,想讥讽,想破口大骂。
无数无数肮脏的词汇挤满了喉管。
可最后什么都没吐出来。
反倒疲倦的厉害。
因为她自诩心机深重。
可和南桑碰在一起。
像是豆腐在碰石头。
被她轻易看穿了全部不说。
稍微想推动它半寸,不但徒劳无功,反倒被轻而易举的碾碎成渣滓。
南桑是这般。
江州竟然也不逞多让。
唐棠此刻感觉……她像是个连惹人发笑都不配的小丑。
所行一切以为高明。
其实拙劣到被人尽收眼底。
偏还恬不知耻的一次又一次。
唐棠的手掌松开,按住墙壁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瞬后手掌往下,身子也跟着无力往下。
脸埋进双膝,听着门外若隐若现孩子开始找妈妈越来越凄厉的哭泣。
在江州再问她到底知道些什么时。
低声说事实,“你拒绝了江家分支的要求,不愿意和那小女孩结婚。”
“隔天他们给小姑娘下药,硬塞进你房间,你恼了,和那老大撕破了脸。”
“即便是你很努力的和江家旁的人谈和了,但因为你黑历史太多,江家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反水,和刘老站在了一起。”
“你一个又一个约见,他们见了,但只说人话,不干人事。”
“一个礼拜前,你和刘老坐下谈判。”
“你承诺让刘老的家族崛起,三年内不干预。”
“承诺……哪怕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该不作数的时候还是不作数。”
“你清楚,老刘也清楚,不,他比你更清楚,所以这次他加了一个条件,要你和他的侄女领证。两个月内必须怀孕。如果是女孩,就再生,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这个男孩……”唐棠瞳孔黝黑,低哑道:“要世人见证着登江家族谱首位,且出现在你的遗嘱上,成为公认的江家下一任家主。”
“江家和刘家就此成为姻亲,握手言和,再不争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然……刘老会把南桑的存在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