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刘老谈了三天,对方咬死了不松口,你答应了。”
“条件是领证保密,不到男孩落户出生那刻,不得公开,婚后互不干涉。”
唐棠蓦地笑了笑,温声告诉江州:“我想告诉南桑。别活在江州给你编织的梦里了,你们不是夫妻。也做不成夫妻,就凭江州现在的身份,只要你声名狼藉、人人喊打、见不得光一天,他便不可能娶你。”
“至于你们的孩子……”
卫生间门突兀被拍响。
唐棠抬眸。
看向磨砂玻璃门倒印而出的小宝。
两个多月了。
他走路还是不稳当。
说话也依旧不流畅。
好像是因为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给他换了四家康复医院。
他对于和她分开有了恐慌。
粘人到让人发麻的地步。
不止。
唐棠的另外一个手机只要开机。
便时刻被他的康复师轰炸。
因为他总是哭。
练走路累了哭。
学不会说话哭。
饿了哭。
渴了哭。
时时刻刻都在哭。
哭到断了气也停不下来。
且力气巨大。
性情变得极其暴躁。
听不进去话。
用暴力哭泣解决问题已经成了常态。
现在就是如此。
明明有两个保姆在哄着他。
却就是不行。
在外拍着门,声嘶力竭的哭嚎,一声声的喊着妈妈。
唐棠耳边回荡着他动辄冒出来的凄厉哭嚎。
没完没了的哭嚎。
蓦地戾气突生,脸部狰狞的怒吼,“滚远点!你个蠢货!傻子!没人要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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