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横站在五十公分的甬道中,距离景深不足一步。
她眉眼微压,手臂挥起。
朝他脑袋再砸下去的瞬间。
景深似是迟来的眩晕了,瞳孔没有焦点的猛烈晃动。
再踉跄一步,手扶住墙面想站稳。
但好像是因为瞳孔晃的太厉害。
而且血液不是刚才轻轻飘落一行滑落,而是三四行。
从漆黑的发梢,快速直接的滑落到眼皮。
隐约像是渗入了他的眼睛。
他有只膝盖没了力气,手扶墙壁,整个人直接单膝跪在了地面。
景深一直没摘掉口罩。
南桑便看不得他整张脸。
这会因为他手掌用力扒着墙壁,视线被她也没仔细看的手移走了。
人都说看人瘦没瘦。
夏天看的第一眼是身材。
冬天看的是脸。
景深在立秋刚开始,白天还炎热的时节穿的是宽松的长袖和长裤。
身材不清晰。
脸被口罩遮挡,也看不清晰。
本该看不出胖瘦。
可当人瘦到一定程度后。
不用看身材,也不用看脸,只是看手,其实也能看出来。
一个月前,在山上的那只指节宽大修长,指骨青白,有种说不出性感和别致的手瘦了。
还是别致和性感,但手背瘦出的缕缕青筋也真的让人触目惊心和不容忽视。
南桑在他扒着墙壁似想站起来,但因为额头的血不断往下落,很努力很努力却依旧站不起来,甚至缕缕想朝下倒后。
握着石块的手垂下。
啪嗒一声,石块落地。
“你脑震荡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重度脑震荡。”南桑拍了拍手,平淡道:“等好点了,从哪来回哪去吧,不要再来找我,凡事不过三,你若再得寸进尺,迎接你的会是江州的手枪,他拥有直接格杀的权利,尤其是对你这个全球通缉犯。”
南桑转身面对窗户,踩着地面的石块垫高脚,朝上爬。
费了大力气膝盖上去了。
她没回头,直接跳了进去。
转身想把窗户关上。
掀眼皮看了眼一只手扒着墙,另外一只手撑地,还想站起来的景深。
莫名说句实话,“没人想做第三者,可在这个地界,我人尽皆知,见不得光的从前……”
南桑自嘲的笑了笑,“只配做第三者,别说江州,哪怕换个寻常人,也不可能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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