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昨晚回家了。
南桑像是没看见。
要自己的饭。
药膳和一桶黑黝黝滚烫的中药。
南桑喜笑颜开。
没着急吃。
要来唐棠给她自己买的包子和豆浆拍了张照片。
翘唇有点满足的吃她的药膳。
吃的只剩下米糊糊后。
把豆浆和包子还有米糊糊发给江州。
说对不起。
她太饿了,吃了一半,把丰盛的早餐吃完好几种才想起来。
江州不高兴了。
让南桑发我错了。
一百个。
南桑一边单手复制发送,一边接着吃饭。
唐棠在旁边坐着吃包子喝豆浆。
然后看着她发‘我错了’。
什么都没说。
没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昨晚是不是回家了。
也没说别的。
关于她这明显对江州忍耐的行为,能忍耐多长时间。
同样没问。
中午江州来了。
臭着脸给南桑摆饭。
冷笑让南桑重复早上的错。
南桑重复了。
江州问个没完。
南桑也重复个没完。
一直一直没停,安静且乖顺。
还有。
吃了不少东西。
江州走后。
唐棠给她拎来了药膳。
南桑看了许久。
想吃,但是吃不下。
她仔细拧上保温桶,把中药喝了。
祈求江州晚上别来。
事与愿违。
江州来了。
南桑笑容依旧。
吃的一肚子都是饭。
江州走后喝中药。
抱着保温桶里的药膳,用勺子挑拣中药放在嘴里嚼了一遍又一遍。
唐棠没忍住,“别吃了,晚点我用微波炉给你热热,当宵夜。”
“我不能吃宵夜。”南桑说实话,“保持饥饿感入睡对身体更好一点。”
唐棠对她的惜命和爱惜身体无话可说。
看南桑依依不舍的嚼吧药膳,因为清楚胃吃不下了。
大多只是嚼嚼就吐出来。
平静但隐隐有点委屈和难过的眼睛。
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
非要说的话。
便是有点怜悯。
因为南桑的眼睛很像是一条可怜巴巴的狗。
瞧着衣食无忧。
却连想吃什么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全倚仗主任恩赏。
南桑这晚为了消化,睡得晚。
在唐棠电话不断,频频出去后开口,“你回家吧。”
她说实话,“我不会跑的。”
唐棠多看了她很多眼,走了。
南桑去了窗边,歪头看下面的大片光影。
吹窗户缝隙进来的属于秋天的冷风。
听缝隙漫进来的人声鼎沸。
洗洗刷刷,给江州发消息,上床睡了。
隔天唐棠起了个大早。
煮了药膳,熬了中药。
趁孩子没醒。
马不停蹄的朝医院里跑。
就算是唐棠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南桑的的确确知道她家里孩子特殊,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
几乎到了让唐棠焦头烂额的地步。
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和他分开。
南桑所谓的合作,的确有为了她唐棠的成分在。
可能占比百分之一。
也可能占比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
但不管是多少。
就唐棠看。
她都是欠了南桑人情。
这件事让她无法接受。
她要还回去。
能最快还回去的途径,自然是她很想吃的药膳。
唐棠很确定江州这会过不来。
跑的飞快上了电梯。
按下关门键后站定。
瞧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走近。
唐棠帮她按电梯开关。
结果太迟了。
电梯还是缓慢合上。
女人踩着高跟鞋跑的飞快。
在电梯门要合上的刹那,插进来一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