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江州的声音,还是门口单膝蹲着的,若有若无在摆弄手铐的声音。
突兀的,都没了。
只剩下电影单薄的响着。
随后。
哗啦一声铁拷碰撞的声响后。
南桑视线无意识的挪去了玄关。
她看见收拾了狼藉,便大多时候在门口蹲着看向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景深站了起来。
他手腕间的手铐不见了。
不对,准确来说,是在他掌心里。
南桑隐感觉这手铐和寻常的手铐不太一样。
却不等细看。
景深突然动了。
腿间的铁链像是无物。
哗啦声响中。
他动作极快的走近。
猛的朝江州丢出了掌心的手铐。
下一秒,扯起南桑身旁的椅子。
大步越近。
突兀抬起。
他眼神漆黑到没有半点光亮。
死死的盯着江州。
砰的一声巨响。
椅子朝江州没有搂住南桑的左半边身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南桑懵了。
眼睁睁的看着江州伸手接手铐的空档。
景深的板凳从天而降,势如破竹般砸在江州的半边身子上。
看江州拿着厚重明显和正常不太一样手铐的手微微颤动了瞬,像是没力气般垂下在了身侧。
看江州额头溢出了一行血色。
漫进了眼睛。
把他的一只眼睛直接熏染成了血瞳。
看江州的……一动不动,没动她,他本人同样,就这么坐着。
还有实木凳子再度高抬。
扬起弧度带起的风和即将落下正在蓄力的满是青筋的手背。
无一不在说。
这凳子若是再砸下来。
江州会死。
南桑定定看着江州压下的眉眼,近乎阴鸷的盯着景深。
看他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
看他左手好似微微动弹了。
看他眼底的……得意和快意。
瞳孔剧烈猛缩。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率先动作了。
南桑扑到江州身上。
全身哆嗦的搂着他,像是在护着他。
也同样是护着身后因为忍无可忍,要杀了江州的景深。
因为南桑迟来的发现。
江州把景深叫来。
除却那些原因外。
还有一个原因。
他要逼景深动手。
然后名正言顺的以自卫的形式,无人能辩驳的当着她的面,亲手枪杀景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