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桂只管给腊月洗脸换衣、弄吃弄喝,并轻柔的跟她叨咕着,不再接桂花的招,甚至吆喝她,累了可以到炕上歇一会,以柔克刚被她用的明明白白。
这下桂花没辙了,本想羞辱李月桂一番,从而激怒她,两人好好干一架。让她心灰意冷、不再打文勇的主意,可伸出的拳头却捶在了棉花上。
敌方已经挂起了白旗,恳请休战。我方也不能不讲武德,非得上前揪住脖领子,不行,你必须跟我打。
从李月桂家出来,桂花一路往家走,低着头想了很多:
虽说李月桂不是什么好人,可既然她已经把文勇撩到手了,文勇也像捡到宝了似的、心甘情愿跟她在一起,一家人非要把他俩搅黄,也未必是好事。
况且李月桂看起来确实变化了不少,态度还算诚恳,不像在忽悠人,可能是长了教训吧!她有句话说的不错,她想找男人,的确有的是,凭她的姿色,只要松开裤腰带,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一直操心想给文勇娶媳妇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可怜他整天吭吭干活,想让他活的滋润些、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吗?
既然希望他过得幸福,至于这个幸福是谁给他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硬让他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牛不喝水强按头,真的是为他好吗?他过的不开心,做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桂花回到家里,见一家人都在巴巴的等结果,当然文勇和其他人期待的肯定不一样,他更希望得到嫂子的支持,脸上写满了求助。
老宋头迫切的问道:“咋还没了精气神?是不是不顺利?”
在他的预想中,桂花肯定会把李月桂干趴下,然后趾高气扬的回来。因为他离开时李月桂明显处于下风。
桂花见文勇紧张的盯着她,迟疑片刻叹息道:“唉!咋说呢?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他俩已经铁了心,又没偷没抢,咱们硬要插上一杠子,那不成老封建了?”
她现在心里很矛盾,既不想让李月桂得逞,可又不忍心文勇失望。自打她嫁进来,就没发现文勇有什么乐趣,一天除了干活就是吃饭睡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哪怕文勇的态度稍稍有点摇摆,她都会联合全家想办法把李月桂他俩给拆散,可眼见文勇态度坚决,已经彻底沦陷了,莫说棒打鸳鸯有难度,也于心不忍呀!
还有就是,文勇一根筋,会恪守传统,睡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他可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个弯就没办法给他掰直。
老宋头瞭了一眼文勇,咬着后槽牙对桂花说道:“刚一个回合你就拉梭子了?我还就不信了,明儿我天天看着他个兔崽子,不信他腿快。
再敢往那儿骚呼,我直接砸出他骨髓,尿窝窝扎猛子——不知道深浅的玩意儿,她能老老实实让你拴槽子上就怪了。”
哪知文勇却嗡声嗡气的说道:“我去倒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