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几个小时,待曙光微露,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她又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寻觅之旅。
没了钱,带着的那张从镜框里卸下来的秋丫爹的二寸黑白照片也被一起顺走了,本来打算找寻的时候拿给人看的。
先前的一切设想都被打乱了,但是她的思路没乱,她采用最笨的方法,从城市的一端一点点码,以免走冤枉路。
她已经总结了经验,不能盲目打听,哪里都问,那样自己的体力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而是专找那些跟木工沾边的店铺或者工厂。
第二天下来,她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虽然找人要了水喝,但是却坚守底线,绝不张嘴要饭,那样自己可就成叫花子了。
而且她也拉不下脸来,年纪轻轻向人伸手,会招来很多白眼,总不能把自己的遭遇跟人哭诉一遍吧!即使那样,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呢?
第三天,她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可体力明显不支,眼睛发花,浑身一个劲出虚汗,她知道自己马上就坚持不下去了,最坏的结果可能会暴尸街头。
秋丫娘猛然想起秋丫爹说过的那个大车店,他跟鲍广杰都在那儿住过,好像离曾经做工的家具厂不远,她要用最后一点体力找到那里。
可她赶到后在附近转悠了半天,不断扩大范围,也问过很多人,大家都摇头表示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她哪里知道,那个大车店原本就是一户民居,地方不大,没有牌子,也不对外营业,只招待一些熟悉的老顾客或者他们介绍去的人。
眼看太阳已经偏西,一天很快就会过去,秋丫娘还是一无所获,连大车店的门口朝哪面开都不清楚,估计早已关闭了。
看来自己这条命是要搭在这儿了,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开始不停的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拖着已经疲惫至极的身体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躺一会儿,是不是会直接睡死过去就看天意了,此时她开始想家了,想两个孩子……
当她蹒跚着路过一处院子时,不经意往里面瞟了一眼,突然,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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