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出生第五天,母亲下地到外屋放在灶坑的陶土盆里尿尿,哪知道刚蹲下,‘哗啦’一下子,掉出来一个盘子大的血块,母亲直接就晕的趴在了地上。
……
此后秋丫娘一直病病歪歪的,严重贫血,干不了重活。
而秋丫爹见留在家里侍弄庄稼没什么回头钱,又跑到城里倒腾小买卖去了。
秋丫不喜欢弟弟,有些事虽然似懂非懂,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弟弟给母亲带来了太多的伤害。
父亲不在家,母亲拖着羸弱的身子,带着秋丫和弟弟艰难度日。
寒冷的冬季又到了,秋丫娘再添新病,每到夜晚,就开始咳嗽,整宿睡不好觉。
这时候弟弟已经会翻身了,长得虎头虎脑,总是‘啊……啊’地要母亲抱,所以尤其累人。
因为晚上睡得早,每天清晨,秋丫和弟弟都早早醒来,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温度也不高,尿盆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好在晚上烧完炕就插上烟囱板,火炕能热得持久些。母亲跟秋丫姐弟俩窝在被子里,尽量起的晚一些,直到被窝折腾得没了热乎气,才起来烧炕。
这天早晨,秋丫娘开门准备先把尿盆倒掉、然后顺便抱柴烧火做饭。突然发现两个四四方方的草纸包躺在门外,纳闷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自家门外?晚上睡觉前没有呀!
拿到屋里,秋丫娘急切地解开捆绑着的纸捻绳,打开一看,原来是红糖,秋丫见了,问母亲:“娘,哪里来的糖?我想吃。”
母亲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呼吸变得紊乱起来,颤抖着双手快速把红糖胡乱包上,同时恨声骂了一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