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开眼的,是把啃完的猪蹄子猪尾巴收集起来二次利用,放到原汤里用不要钱的柴禾开始熬。
最后把骨头熬的溜光捞出去,把汤盛到盆子里,冷却之后,就成了清汤焖子,吃饭的时候挖上一盘,就是一道菜。
把秋丫爹弄的左右不是,吃吧,心里犯膈应,不吃吧!怕姐姐看出自己嫌弃。
还有,她算计的最为精明、也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遇到亲戚家办喜事,提前一天就开始稀粥烂饭的将就,把一家人的肚子尽量腾空。
等到了正日子那天,大人孩子到人家那里猛吃一顿,第二天,因为肚子里有底,还是不用正经做饭,挺上一天没事。
时间长了,被人们察觉,背后调侃说她这叫前三后二。意思是为了吃人家一顿,前面饿三天,后面管两天饱。
所以说,她跟刘凤英打了一架,吃了亏挨了打倒不怎么在乎,却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才能挽回损失。
秋丫二姑夫和孩子们围上来问长问短,都被她撵到了一边去,说是让自己心静一会,其实是在琢磨事儿。
忠厚走进大门口,见秋丫二姑灰头土脸的在那儿坐着,以为她还在为打架的事赌气,张嘴劝道:
“二婶,你这是落败回来,连洗漱一下都没心思了?咋的?还想重整旗鼓再出去大战三百回合?气大伤身,咱凭人干嘛跟一个两条腿的畜生置气?”
“你个瘪犊子,说话从来就没大没小。”秋丫二姑见是忠厚,没有了先刚对家里人的不耐烦,语气也好了起来,像是见到了救星。
忠厚可是满肚子花花肠子,秋丫二姑站起身,满脸期待的讨主意:“你来的正好,快帮二婶想想,咋样才能把苞米找补回来?”
忠厚回道:“哎呀!二婶,被人家打成这样,还惦记着你那几穗苞米?我以为你不定生多大气呢?”
“没事,我也打了她,皮肉受点苦不算啥。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会儿有谁把苞米给送回来,我就心宽眼亮了。”秋丫二姑简直有点魔怔了。
“要是有那好心给你送回来,当初他就不去地里祸害了,可别净想好事了!”
“那就只能这样吃哑巴亏了?”秋丫二姑心有不甘。
“还能咋?除非等扒苞米之前,你去做贼,一家掰上几穗,就算是我家的,也甭手下留情,每家少几穗不当回事,把你给成全了。”忠厚坏笑着出馊主意。
“扯你娘的狗卵子,那样的话我自己个儿不会悄鸟的做吗?还用得着问你?再说了,那咋能一样?丢了就是丢了,就算我出去捡个金元宝回来,那是另外一笔财。”秋丫二姑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