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桂花有点疑惑,追问道:“你又不路过刘青富家,怎么知道的?”
“嗯……嗯,我……我碰见她……觉得好闻,就……就跟在后面……”文勇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支吾着想解释,没想到越描越黑。
“哎呀!文勇,你咋不学好呢?这不是跟忠良没结婚时一个德行了吗?满大街追人家大姑娘小媳妇。”
桂花生气地朝文勇嚷了起来。
老宋头一听,把坐在怀里的九斤放到炕上,抄起还没抽透的烟袋锅照准文勇的脑袋就冒了过去,嘴里骂道:
“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楞货,别的没长进,倒学会跟在母狗后面闻骚了。我才晚去一会儿,你就一时等不得了,忙着回来投胎咋的?”
幸亏文勇躲的快,倏地蹦开了两步,但还是被弄了满头满脸的烟灰,站在那里急赤白脸地争辩:
“哪骚来?人家那是香味,不信你去瓜地时也拐去试试,这会儿她保管还在。”不知他是真没理解老宋头的话还是故意气人。
老宋头口无遮拦的叫骂还有文勇的狼狈样,文忠和桂花本来还忍着尽量不笑出来。
可听完文勇的答非所问,却怎么也绷不住了,扭过头、背过脸,发出‘嗤嗤、嗤嗤’的声音。
桂花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整理了一下表情,看向老宋头说:“爹,我看得赶紧给文勇寻摸一个媳妇了。”
“唉!谁给呀!人家忠良,起码牌子靓,他这黑不溜秋跟个烟囱塞子似的,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他?”
老宋头叹了一口气,把烟口袋装满,准备去瓜地。
儿子文勇说精不精、说傻不傻,到现在也说不上个人儿,看来以后也费劲,这件事成了他最大的心病。
桂花心想:李月桂那只‘溜达鸡’,这个时候涂脂抹粉的、肯定有啥猫腻,弄不好是去跟哪个男人搞破鞋。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谁给她撑上腰了,拽的跟她是村长媳妇似的,张口闭口啥事都不在话下,好像村部是给她家开的一样。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能不能抓住她的小辫子,为姐姐家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