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在其中,无法摆脱,整个人要疯掉了一样,一种无以言说的隐痛融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她不明白,自己肤白貌美,床笫之间浓情蜜意、竭尽奉迎之能,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情到浓时青富说过的甜言蜜语、好像还洋溢在自己的耳边没有散去。
怎么转眼就摆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势?绝情到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想再沾自己的身子。
而今看来,自己的付出竟然一文不值,就算拿怀有身孕说事,他都不屑一顾,就是说想要用这件事牵制他是行不通的。
也许是因为讹赖秋丫爹的工钱和放火泄愤这两宗事,让他已经看不起自己,而拿怀孕相要挟加剧了他对自己的厌恶。
回到家天都快亮了,李月桂坐在炕沿,气出两肋,心情无论如何都难以平复下来,甚至感到有些委屈,不由的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打湿了冰冷的脸颊。
听说喝醉了能找回以前的快乐,她拿起柜子上的半瓶白酒,‘咕咚、咕咚’周了几口,不但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还能暖和一下身子,然后钻进还有些温乎的被窝,在各种幻想中沉沉睡去。
……
青富见李月桂走了,关掉大喇叭,拿着手电筒屋里屋外又寻觅了一圈,见柴草堆有翻动的痕迹,周围新散落了一些枝叶碎屑,扒拉几下,衣服果然埋在里面,禁不住骂道:
“这娘们,啥JB损招都能想的出来,还好今晚扛过去了。”
衣服冻得如冰块一样,暂时不能往身上穿了,青富已经冷的保不住条了,顺便抱了些干柴,好像怕李月桂返回来似的,回屋之后赶紧插上了门。
然后把灶子塞满柴禾,点着火之后,又看了看炉子里,早已没了丁点火星,懒得再引着,索性躺回到炕上,裹紧冰凉的被子保持体温,期待着火炕快点上来热乎气。
青富一边‘咯噔噔’打着牙嘣骨,一边寻思:不知道王林听到广播没有?听不到最好,如果听到之后赶过来,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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