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艳红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十分笃定地跟青富说道:“不但齁咸,还有一股子腥膻味,这是掺了盐的羊血,不然这么冷的天,早就凝固了。”
然后清了清嗓子,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声说道:“大家不用怕,干嘛自己个儿吓唬自己?这么多人,胆子加起来还没有拳头大吗?”
见众人还是保持着距离僵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又安慰道:
“放心吧!就是有人在故意制造恐慌,跟什么妖魔鬼怪、凶神恶煞都不沾边,不信哪位上前跟我一样,刮点血印证一下。
大家再撒摸一下四周雪地上,并没有豺狼虎豹等大型食肉动物留下的爪子印,说什么尸身被啃食了,更是不靠谱。”
人们这才舒了一口气,虽说心里还是有些胆怯,见青富顺手把树上的白布条和绳子扯了下来,掏出打火机一把火点燃了,众人才壮着胆挪蹭着脚步走上前,试探性地学着艳红娘闻了闻,感觉并没有什么味道,但还是没勇气像她那样品尝一下。
艳红娘打趣道:“看来这个搞鬼的人胆子也不大,换做是我,咋也要弄得再邪性点才像那么回事,起码得整一副骨头架子搁在那儿,才能镇唬住人,再不济也得弄个头盖骨放进绳套里。”
大家在哄笑声中彻底卸下了心理包袱,气氛立马轻松起来,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大家猜猜,是谁搞了这么一出?”
“不会是你吧?”
“你借给我的胆子呀?就算过家家也不带这么玩的,怕事先这么一演练,哪天应验到自个身上。”
忠厚媳妇骂道:“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为啥要做这种损事?就不怕把魂丢在那儿?害得我白哭了一场。”
没想到立刻被嘴炮十级的马玉芝钻了空子:“呵呵!听你这话,你家忠厚还非得死不可了?”
走在后面的青富,作为叔公,不便直接怼忠厚媳妇,但还是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道:“她家的骡子一天啥活不干,净踢她脑袋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