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亲私下偷偷告诉过他,要把来弟说给他当媳妇,他早已明白男女之事,特殊的家庭环境,让他过于早熟。
他期待成为真正的男人,早就跃跃欲试了,想一探男女之间的奥秘。不然始终弄不明白,母亲和老吕为啥乐此不疲的半宿半夜折腾。
就是说,这个介入到家里的男人,其实是实在亲戚,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万万不能再对他抡脸子。
估计羊骨头快烀烂了,刘凤英也有点缓了过来,起身下地,把准备过年才吃的大米拿出来,她要做大米饭,到时候泡羊汤吃,一家人好好改善一顿。
大米看样子只经过了粗加工,米粒上不但带着纹路、还有一丝丝棕色的麸皮。
不过就算这样的米,原来自己家也从没买过,都是‘大驴子’适当带来几斤,虽说比这好太多,可几个月才有那么一次。
这还是秋天的时候有人来村里吆喝‘土粮食换大米’,自己想到没了‘大驴子’那份指望,换了几斤,打算留着过年吃。
‘大驴子’吃了一肚子羊肉,又跟王礼喝了几杯烧酒,刘凤英没让他俩多喝,怕‘大驴子’没等睡觉就稀里糊涂的了。
也怕王礼喝多了,酒壮怂人胆,残存的自尊让他搅扰了自己的好事。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提不起兴致,几乎没怎么让王礼捞着自己的身子。
不像跟老吕好的蜜里调油时,心情舒畅,可怜自个老头子眼巴眼望,适当犒劳他一下。
久别胜新婚,眼见天已经大黑了,鸳梦重温的时刻近在咫尺,刘凤英尽管极力掩饰心里的喜悦,还是藏不住快要溢出的幸福,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催促王礼和孩子们:“该睡了,都麻溜钻被窝,别点灯熬油了,怪费电的。”
刘凤英把西屋门关上,就成了她跟‘大驴子’的二人世界,终于到了自己最期待的环节。
两个人依偎在烧的滚烫的热炕头,刘凤英抚摸着‘大驴子’粗糙的脸庞和硬硬的胡茬子,呢喃低语:
“唉!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人,都相过亲了,那时候死活不分开才对,不知道你咋就忍心把我甩了,不然还用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
大驴子也不无遗憾地哑声说道:“当时又没处过,哪有什么感情?知道跟你这么合拍,说啥也会把你娶回家。”
刘凤英仰头问道:“现在后悔不?”
‘大驴子’哪能不知道她此刻想听什么?一脸轻佻的说道:“悔青了肠子,原本可以大大方方吃独食,却非要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