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芝听到开门声,怕发现不了自己,在墙那么使劲喊道:“在……这儿。”
秋丫爹趴墙头一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萎在墙根呻吟着,赶紧问道:“是谁?咋的了这是?”
马玉芝有气无力地回道:“药着了。”然后指了指自家屋里。
秋丫爹心里一紧,翻过墙头,到屋里一看,横七竖八的撂倒一片。
马上转身回家招呼秋丫娘:“快去!马玉芝跟孩子们不知道咋了?我去学校找王林,顺便告诉林树生来给看看。”
秋丫娘小跑着到马玉芝家,把她馋扶到屋里,见几个孩子看起来比马玉芝严重,有的在那儿躺着就吐了出来,秋丫娘害怕了,跑去前院把忠厚和媳妇也喊了起来。
不一会儿,王林和秋丫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林树生随后也赶到了,问了下情况,马玉芝断断续续地大致说了一遍。
其实不用问,闻着屋子里刺鼻的农药味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也许因为马玉芝块头大,抗药,也可能是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的缘故,所以她的症状比孩子们要轻一些。
林树生先拿出一种药,叫娘几个喝下去,然后让大家快用肥皂把她们的头清洗一下,之后擦洗身体,多换几遍水。
忠厚媳妇蹲在灶坑点火温水,秋丫娘跑回去把自家的肥皂拿来。
折腾到半夜,娘几个才见好,忠厚狠狠剜了媳妇一眼说道:“一天天不干好事,净出馊主意,这哪是药虱子?差点把人家几口子给灭了。”
忠厚媳妇从柜子上拿起还剩了一瓶子底的敌敌畏争辩道:“这能怪我吗?哪知道这娘们这么下狠?可算捞着不花钱的东西了,放了足有小半瓶子,就算是一头牛也该翻白了。”
然后又拿起六六粉笔:“看看!就剩一个笔头了,这是抹了多少呀?”
忠厚不忘调侃一句:“看情形,合着是要跟虱子同归于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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