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有人‘当当’敲门,长贵走过去把门打开,见下属手里拿着文件要请示工作,吩咐道:“我正在接待一位上访的,不要让人打扰,有事明天再说。”
长贵打发走下属,把门关上,重新回到椅子前,还没等坐稳,秋丫娘就在对面的办公桌上、探着身子迫不及待地央求:“长贵哥,能不能快点告诉我?”
长贵用一只手心不在焉地归纳着桌子上的报刊杂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秀兰,咋跟你说呢?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为啥?你是惧怕他吗?”
“我先回答你红糖的事,好吧?”
秋丫娘觉得长贵之所以重提这种陈年旧事,绝不是为了卖自己一个人情,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专注地看着长贵,打算先耐心听完。
长贵见秋丫娘就那样平静的等待着,有些失落,愠怒地问道“你都不好奇我为啥给你送红糖吗?”
“你说过了,觉得我更需要。”秋丫娘敷衍了一句。
长贵有些窝火,虽说现在看来,两包红糖不值一提,可当时自己用心良苦,那会儿不知道是谁送的也就罢了,如今已经明确地告诉她了,她却说了这么一句云淡风轻的话,所以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比你需要的大有人在,我为啥没送给别人?为啥你就不能装的好奇一点?为啥你就不能多问一句?”
“我为啥要问?你已经在说了呀!唔……如果我现在说声谢谢,显然你更不满意。”秋丫娘感觉出了长贵语气里的失意,继续装糊涂。
秋丫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长贵,他忿忿的说道:
“是因为你始终在我心里,我一直放不下,你要是远嫁了还好些,见不到也许慢慢就淡忘了。可偏偏咱们两家在一个胡同,我还要天天从你家经过,我不去想,你家的大门却时刻提醒着我。”
秋丫娘沉默了,这些她何尝不知道?不然怎么可能冒然来找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利用了这点。
可就算他心里有自己,红糖是他送的,而且侵犯自己的那个人不是他,还是那句话,送红糖跟秋生的身世有联系吗?她一门心思想的是风雪夜的事。
秋丫娘不说话,长贵好像受到了鼓励,再次直抒胸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那两包红糖跟秋生是谁的儿子没关系,可是对我至关重要,从十几岁你就扎根在我心里,一天都没被置换过,我早就向你表白了,在每个看你的眼神里,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