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口说了句‘跟谁都应该好好相处,不能两面三刀’,其实跟没说一样。
秋丫和海棠在学校吃了午饭,比娟子多耽搁了一会儿,准备走的时候,就开始变天了,眼看雨已经在路上了。
可她俩跟其他住宿生一样,归心似箭,尽管黑压压的云彩从西北压了过来,而且狂风大作,还是毅然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刚走出不远,榆钱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掉了下来,随后接连响起几声炸雷,像开了闸一样,大雨在风中拧着劲儿,哗哗的往下泼、并夹杂着零星的冰雹。
很快,冰雹越来越密集,而且个头由黄豆大小逐渐变成了杏核那么大,甚至有个别的都快赶上乒乓球了,敲在头上嘎巴嘎巴直响,落在自行车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秋丫和海棠在大路上找不到躲避的地方,只能拼命骑车往家跑。
等快要到家了,冰雹也停了,墙根处白花花积了厚厚一层。
头上身上被砸的满是一个个红肿的大疙瘩。
周日傍晚,吃过晚饭,娟子要赶回学校,不但住宿生要上晚自习,如果非要周一再走,还得起大早。
想想周六回来时小路上的那些虫子,她有点打怵,可转念一想,下了这么大的冰雹,连庄稼都完蛋了,估计虫子肯定也都被砸死了。
再说,走大路势必会遇到海棠和秋丫,倔强的她、宁可面对虫子,也不想面对海棠。
海棠自带优越感,本来就让她自惭形秽,只是硬撑着自尊,不想表现的卑微罢了。
两个人各揣心腹事,还要勉强打招呼,娟子自知无法与之抗衡,干脆躲开那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即使那些虫子没死,大不了像回来时一样,还是用跑的。
秋丫娘还没回来,秋生出去玩了,只有秋丫一个人在家。她正在琢磨是等着跟海棠一起返校,还是去找娟子、用自行车载上她提前走。
如果三个人一起,总是别别扭扭的,也不知她俩到底怎么了?可是谁也不跟自己透露,想想就气的慌。
这时海棠骑着自行车到了秋丫家大门口,来了个紧急刹车,她娘随即从后面跳了下来,嘴里埋怨着:“丫头片子,平时懦唧唧的,骑车可够猛的。”
海棠跟她娘一起走进门,看样子已经收拾好了,要直接去学校,这下秋丫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