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姑娘今日在床上躺了一天。”燕九双手一摊,一脸无辜。
她可没说寡妇病了哦,她说的是在床上躺了一天。
寡妇今儿确实在床上躺了一天,她一点也没说错哦。
桑落点了点头,“我回去复命了,你也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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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刚刚燕九来了一趟,说宋姑娘今儿在屋里躺了一天,未曾下过床。”常德全斟酌着用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主子爷的表情。
沈怀谦的眉头皱了起来,“病了?”
“奴才不知。”常德全将头埋低,“但想来宋姑娘那般活泼的性子,如今在屋内待了一整天,也实属罕见。”
“知道了,下去吧。”沈怀谦将批好的奏折放在桌案上,又拿起了一本奏折,似乎对此事不太感兴趣。
常德全在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主子爷脸色比之前终于好了一些了。
沈怀谦加快了批阅奏折的速度,就连字迹也更加龙飞凤舞起来。
片刻后,沈怀谦就带着人前往秋云庵,去拜访承安师太去了。
虽说是打着去探望承安师太的名号,但自家主子爷实际上想看谁,常德全心里那叫一个明镜儿似的。
就连桑落都一清二楚。
只是谁叫是自家主子爷呢,主子爷说是去探望的承安师太,那就得是去探望承安师太的。
不能有第二个解释。
这承安师太是先皇的妃子,当年天下大旱,承安师太自请离宫为天下社稷祈福。
这一出宫就再未回来,如今年岁大了,游历不动了,于是选择在秋云庵落脚。
沈怀谦拜访完承安师太,常德全将沈怀谦引到了一处偏僻的屋子门口。
“哎哟,主子爷,奴才糊涂了,奴才记得咱们刚刚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啊?”常德全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故作自责道。
燕九在屋檐上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给常公公鼓掌。
要不说这常德全能伺候两代帝王呢,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不像他们这种卖力气活的,天天在外风吹日晒,人家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主子哄得高高兴兴的。
沈怀谦用沉静的目光瞟了一眼常德全,示意他在这里等着,然后自己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