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扭回身子:“你有一个幸福的家,他没有啊。他需要你给他温暖,弥补童年遗憾啊!”
苏染心拧住:“他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
小白摇头:“不知道,我就知道他跟爸妈关系不好。我妈见过老板两次,说他一定有童年阴影。咋看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妈第六感很准,她说我今年有桃花,我就认识了小何。”
苏染捏着眉心,脑子里“童年阴影”四个字和楚涟淌着血的苍白小脸,交替出现。
小白叹了口气:“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到了医院,楚涟已经苏醒,推进急诊室,进行清创缝合。
陆哲垂首站在门外。
刚才在车上,楚涟醒过来,哭着对他说了很多话。他戴着苏染给他的耳机,没听到内容,只看到楚涟的嘴张张合合。
四周安静又混乱,他需要思考。
苏染和小白走过去,默默陪在他身边。
楚父和楚母依然唠叨个不停。被护士呵止也不管用。陆哲有保镖护着,他们也不敢再动手,抓着校长不放,讨要说法。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楚父楚母就是所有人都不想招惹的那种人,会惹一身臭一身腥臊。
很快,楚涟被推出来。伤口缝了三针,没有别的问题。
楚父叫嚣:“住院,必须做全身检查,万一大脑有后遗症呢。还有神经科,是不是被你们学校弄出了神经病、抑郁症。”
护士小声嘟囔:“那是精神病,精神心理科。”
然后心里唠叨:我看你俩更有病。
楚母跟着说:“检查是不是处.女。我好好的姑娘被他弄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清白全没了。”
医生是见过各种苦难最多的人之一,听到楚母的话,也是眉头紧皱:“去办公室说。”
楚父:“走,校长,还有这个人渣一起去。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来。”
不大的医生办公室里站满了人,苏染只能等在外面。
苏染拳头握得紧紧,滞在胸口的一口气,郁郁散不去。
这样恶劣的父母,她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
正徒自生闷气,后腰突然一紧,两根有力的手指勾着她的腰带,轻轻往旁边拽:“这种事,不适合你凑热闹。”
苏染顺着陆景行的力道,退进无人的楼梯间:“不用管我,你去看看陆哲。”
陆景行:“他是男人,该锻炼下如何应对各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