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得他忍住不发笑。
“太难看了”佑普看着对面的镜子,露出嘲笑的表情,“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发现自己拼命回忆,就是记不得三个护卫的长相,记不得他们的性格,记不得他们说的话。
明明他们是因为他而死,但他这个最应该怀念他们的虫,却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理所当然的谴责所有雌虫。
明明其他雌虫并没有错。
佑普将头埋在双膝中,耳边是过场画面的声音。
他看着手环,无言。
保持着抱住双腿的姿势,一直坐到天明,阳光斜斜的从窗帘缝隙撒入房间。
“幸好”佑普声音沙哑。
他站起身,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僵硬疼痛,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走到实验室最里面,精神力线钻入两块瓷砖之间,抽出来,里面是一个保险箱。
箱内放着厚厚的一沓纸张,字迹潦草,宛如乱涂乱画。
佑普一张张翻看,这是蔷薇馆的详细资料,包括很多没有公开的资料,都被悄悄记录下来。
作为以后取消蔷薇馆的证据。
如果走正规程序不能,下面还有他潜心研究的武器资料。
让一部分雌虫反水,站在他这边,借助这部分雌虫的力量,瓦解控制蔷薇馆的势力。
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想用这个办法,维持蔷薇馆的,有一半,是一到三外军,以及八到十内军,一共六个军队。
另一半是政府和各大高级家族。
要想瓦解他们不容易,而且一不小心会让虫族现在的社会再次崩溃。
碍于这点,该计划一直没有实行。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不愿意一辈子困在蔷薇馆的雄虫。
“幸好计划还没开始。”
大家一直在等待,等待最合适的机会。
这个机会似乎越来越远了,但现在看来,不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