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知道某些无聊闹着玩的阁下,经常胡乱打电话,或者护卫听到一声咳嗽,都要急得叫一个医疗队。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会误会,他才会连打三个电话。
医生们战战兢兢的操作仪器,身后冷冰冰的打量,一道道的扫在身上。
祁山感觉自己昏睡很久,分不清昼夜,身边的虫来来去去,甚至分不清自己是醒的还是在做梦。
无数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年轻或苍老的。
“好痛苦,雄虫和雌虫真的是一种生物吗。”
“我受够了当奴隶的日子。”
“如果雄虫变得稀少,我们会被尊重吗?”
“不,就算雄虫变得稀少,我们依旧得不到自由。”
“只要雌虫存在,雄虫永远是交易的商品。”
“让他们死,让他们灭族!”
充满怨恨的声音一遍遍重复。
祁山不知何时睁开眼,仿佛经历了一只虫漫长的一生。
从出生作为物资被交换,到长大后,为了生存在陌生雌虫中流浪,身边的雄虫逐渐减少,他也被抓住,关押起来。
“这是百年前,一只雄虫普通的一生。”
祁山回过头,身后是一只粉色头发的大虫,长相在雄虫中只能算是清秀:“你是谁?”
粉色头发的虫轻笑:“你能看到这一步,我也很意外。”
祁山看着眼前如同幻灯片播放般的画面,有些失真:“雄虫二次结茧都会看到这些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这是刻在雄虫基因里的传承”粉发虫遗憾的叹息,“可惜现在的虫潜力太差,基本在第一眼就晕过去了。”
祁山差点没爆粗口,这算哪门子的传承,谁家传承,传承痛苦的。
粉发虫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小虫崽不能说脏话哦~”
他能听到我在想什么?祁山心里一惊。
“虽然我也想听听你在想什么,很遗憾,我没这个能力。”
骗虫,这不是能听见吗。
“不过你看到这里,还这么冷静,天生不在乎吗?”粉发虫好奇的看着他,“而且好小?你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