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对虫族无效,却能短暂昏迷,只要昏迷了,就算是他,也能举起石头,一点点把成年虫的头砸烂。
退一万步说,他身体里是个来自异界的人类灵魂。
雄虫的恩怨又与他何干,谈什么报仇或是原谅?
见他的平静不是虚假的,粉发虫更感惊讶:“你是真的没感觉,不对,你对雄虫没有归属感?完了,现在的雄虫如果都像你这样,雄虫完蛋了。”
没有归属感才是正常的吧,他又不是蔷薇馆养大的虫崽,接触到的成年雄虫,没几个正常的。
不是遇到用精神力压小虫崽的大虫,就是遇到当他不存在的,每一个大虫样。
但祁山不想和陌生虫说这些,而是看着他:“我不觉得单单抓住仇恨,敌视雌虫有什么作用。”
雄虫过于弱小,即使发火,即使仇恨,也会被雌虫当做笑话。
弱者的反抗看起来都那么可爱。
“与其嘴上一个讨厌一个仇恨,不如努力发展雄虫自己的能力,体力不够,就用其他东西弥补。”
不发展自己,光跳跳跳有什么用,等着跳烦了,对方一枪崩了吗?
又或者用不繁育,威胁雌虫?有用,但是也可笑。
雌虫还没全部死完,雄虫就先成传说了。
说到底还是雄虫太弱了,只能仰仗雌虫的鼻息存活。
蔷薇馆拦住了雄虫的自由,也保护了雄虫的小命。
粉发虫没反应,看着眼前如信号不好似的,画面一卡一顿。
“你该出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道。
“等你第三次结茧,希望你会改变主意。”
祁山见他微笑着,伸出手,往自己身上一推,再睁眼是一片漆黑。
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又出问题了。
还好,黑暗中还是能隐约看见轮廓,他如婴儿般蜷缩在中间,周围是精神力线化作的茧丝,紧紧包裹
双手双脚被茧丝束缚,伸展不开,用不上力,身后有一股力,顺着他的意识,撕破了巨大的茧。
随着茧丝越来越薄,四肢也恢复力气,光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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