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乱飞,雾气模糊了双眼,隐约之间,仿佛看见她冲着自己笑了,然后挥手。
鼻尖酸涩的男人艰难扯出一抹笑,喉结滚了滚。
她是不是原谅自己了?是不是还念着过去的情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发誓,回家以后,一定只字不提,好好待她,一辈子守着她一个人过。
雅娜背着包包,穿过马路,径直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占蓬扔掉烟头,抹了把脸,抬手想要去抱她。
可是那个要了他半条命的女人,却径直自他身侧跑了过去,连眼角余光都没分到这边一点,甚至擦肩而过的瞬间,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站着那个曾经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街道另一边,白色西尔贝矜贵又儒雅,旁边站着个高大的亚裔男人,那个男人手里,抱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奶娃娃,嘴里叼着奶嘴,头发上戴着个粉色蝴蝶结发卡,穿着蓬蓬的公主裙,两个人有说有笑,逗了一会儿小孩,随后抱着孩子上了车,疾驰而去。
直到车子的白色身影彻底淹没在滚滚车流中,僵站着的男人都没有回过神来,身边人来人往,他仿佛置身于无尽虚妄之中,世间万物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她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看起来过的很幸福。
一个女人过的幸不幸福,不是靠嘴上说的,光看她的眼睛,她的状态,就知道了。
雅娜比一年前漂亮了太多,松弛了太多,身上有着那种成熟女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魅力,妩媚动人,闪闪发光。
反观自己,一年多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和恶鬼在缅北斗勇拼狠,他的浑身上下,除了戾气,还是戾气。
男人蹲在路边,身边扔了一地烟头,从华灯初上,蹲到月落云收。
……
凌晨,天色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