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后,她惴惴不安的给厉景深打了个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等候音响了几秒对方接听电话。
“阿深,我带了蛋糕,你公司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回家等我。”说完也不等沈知初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沈知初木登登的站在那儿,冷风不断的吹向她,可她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心里那个位置比皮肤冷多了。
心里生气一股酸胀的疼痛,沈知初咬牙,眼睛因为委屈红了一圈。
她原本很自信的认为,厉景深会相信她给予她尊重,可如今厉景深态度转变让她摸不准他的心思。她感到措手不及,事态多变的博弈中,气势总是此消彼长的,人对于不确定因素,也总是会感到犹豫和胆怯。
沈知初呼出一口浊气,心里面像是装了块石头变的沉甸甸的,总是让她感到胸闷不畅。
出租车停在门口,沈知初对应了一下车牌号后走出商场,将蛋糕小心护在怀里。
从这里到家的距离很短,打了个车几分钟就到了。
李管家端着茶杯站在门口目光眺望着远处,见到沈知初回来,管家眼睛一亮:“夫人您回来了,吃药没有?”
“吃过了。”
管家看着她冻的发红的手指,赶紧走过去:“夫人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他说着把手伸了过去,“我来帮你拿吧,您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
李管家的年龄可以当她父亲了,这一屋子的人对她都很好,沈知初没有亲人就把他们当做了亲人。
看着李管家脸上温和的笑,沈知初感觉身上没那么冷了,她摇摇头:“李叔,我自己提就好。”
“那.......好吧。”
沈知初把蛋糕提回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她没有洗澡,只是用干净的浴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随后换了身睡衣。
患有癌症的人身体都很虚弱,禁不住风吹雨淋,受不住寒冷,再加上她吃完药不久,头变得晕乎乎忍不住想睡觉。
整个人空闲下来,周围忽然变得静悄悄的除了外面的下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沈知初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看着地面上铺着的深色地毯,她脱掉鞋,光脚踩着上面,柔软的触感让神经稍稍缓松了许多。
沈知初歪着脑袋走神了片刻,随后上床盖上被子翻了翻手机。
没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给她发短信,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
厉景深下班回来是在六点,沈知初确定了一下手机没按成静音后,定了个四点的闹钟。
下午三点,一辆豪车驶进了别墅停在门外停车场。
厉景深推开车门走出来,他紧抿着薄唇,脸色又沉又怒,漆黑的眸中像是凝聚着一股即将爆发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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