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站在她面前轻笑了一声:“是在找你的野种吗?”
陆霆川的声音宛如一把钝刀穿破了她的胸膛,疼的她身体整个剧烈颤抖起来,沈清瑟缩着身子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陆霆川,哑着嗓子问他:“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病房里一片死寂。
片刻后陆霆川才问:“就这么想见那个野种?”
陆霆川一口一个野种,刺激着沈清的耳膜,她移动着身子趴在床边一把拽住陆霆川的手,声音带着哽咽恳求道:“她不是野种,陆霆川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我想看看她,看她还是不是好好的……”
那讨要的动作让陆霆川心生烦躁,也让他的心里逐渐升起了想要报复念头。
他俯身掐住沈清的下巴,盯着她泛青的脸色,意味不明的冷笑道:“放心,给你留着呢!”
说完他一手掐住沈清消瘦的肩膀,将人给带下床。
刚做完手术的沈清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陆霆川,她被粗鲁的拽下床,犹如断弦木偶整个身体直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霆川只是冷淡的回眸瞟了她一眼,随后更用力地拧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来,一路上连拖带拽的把人带进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这里面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除了消毒水外,还掺杂着另一个味道,闻久了让人感到一丝头晕。
沈清忽然害怕这个地方,她忽然不想看孩子了,仿佛只要一直不去看那么她的孩子就会一直好好的。
她吓的往后退,下意识摇头,满眼慌乱。
陆霆川扯着她的手:“往后退什么,不是你一直想看的吗?”
“我不想看了……只要我知道宝宝好好的就好……我不看了,陆霆川,我求你了,我不看了……你带我回去吧……我要回去。”沈清一边摇头,眼泪直接甩了出来。
她用力往后退,好似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闷痛难忍。
“不看怎么行啊。”陆霆川阴沉笑着,他攥着沈清的手来到角落一处一把掀开那里的一块白布,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死胎,很小只有成年人两个手掌心那么大,脸部皱巴巴的有些模糊。
——这是被福尔马林浸泡的一个“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