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倒好,一开始便投了刘备,并且如今掌后勤,通农事,晓军略,制工巧。
怎地差距便如此之大了?
“公祐,我有点劳累,不若先带我去歇息吧?”
孙乾意外瞧了眼庞统,但也从善如流点点头:“也好。”
……
刘备当然不可能直奔孱陵,打马回到公安后第一件事便是先去看看甘夫人那虚弱的身体如何了。
好在甘夫人此前只是体虚受了惊讶,张仲景开了几副汤剂之后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让刘备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夫君,那阿斗…”甘夫人有点犹豫:“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点?”
刘备轻哼一声:我严厉?我只是想让他死后有资格位列祠庙,而非空留一截朽木,又有什么错?
但终归是自己亲儿子,血脉亲情还是难以放下,最终还是道:“我去看看。”
“愤学堂”内,两侧挂着的刘谌遗言让这个学堂内多了一些肃杀之气。
今天的老师是傅肜,他有点手足无措的给阿斗讲十常侍为祸时的见闻。
这个不需虚构,多年的摸爬滚打,乡间类似事情不胜枚举。
阿斗同样手足无措,既不太懂故事,又晓得要坐姿端正,于是便是昂着头,双眼写满了天真无知看着傅肜。
点了点头,刘备悄悄离去。
不太懂不要紧,关键是要从小让阿斗牢记:不能宠信宦官,孝灵皇帝的例子在前,老刘家绝不能再摔进这个坑里了!
……
庞统直到接风宴也还有点神情不属,患得患失。
刚从孱陵急匆匆赶回的刘备身上袖口上还沾着一些妆粉,看到庞统的神情赶忙上去拉住:
“士元有何忧虑?”
庞统心里有千种心思但又不知要如何说了。
最终只能叹口气拍了拍刘备的手背:
“只是为主公益州所忧虑。”
“小事而已。”刘备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益州之略,孔明已有良策!”
庞统脸上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