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日定要一见!”
或许是岸边树木浓密,船只没有减速或是靠边的意思,刘备心下大急,甚至驱马涉水,站在河流浅滩处呼唤。
第二天孔明是被满脸兴奋的刘备给拉起床的。
孔明暂时没将家眷接来成都。
“曹贼得雍凉则可联通关中,汉中难出;我等势联雍凉,则曹贼长安难守,唯有退守潼关一途,汉中确实非士元不可。”
徐庶仔细打量着刘备,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略一躬身:
此等土地之别,不因上意而改,不因口含天宪而变。
再次驻笔努力回想是否有所遗漏后,孔明慎重写下了结论:北地或富碱,南地或缺碱。
孔明唤过来陈到的亲随给自己打了一瓮水洗脸,振奋精神后提议:
“送我来益州时广元称欲在江陵谋职安身,且看将来。”
“我在这里,元直!”
最终或许亦能如后世一般,总结出子孙后辈能沿用千年之条例。
两对手掌紧紧握在了一起,刘备看着徐庶被水打湿的下拜和已经沾上淤泥的鞋子,轻声责备道:
“元直何必轻身冒险?此处至成都不过三十里,须臾可至,君当惜身!”
不过从另一个方向考虑也令孔明扶额长叹:
即便如今刘备将两位夫人接到了成都,也不过只能住上三五间的样子。
孔明虽已安排了扩大种植,但第一茬甘蔗也差不多要今岁入秋才能收获了。
好在此时已经足够显眼,船只也终于注意到了此处。
刘备吓了孔明和亲兵们一跳。
“咳咳!”
略作思忖,孔明将了解到的情况依次提笔写下:
“归来便好。”
顺带写下了猜测:
橘生淮南淮北之别,因碱之多寡方有差异?
且看将来……孔明点点头,人各有志,如此确实不必强求。
平原郡,每亩地草木灰九合。
刘备面带喜色给徐庶一一细数最近的战绩,徐庶含笑安静听着。
孔明看到那个清瘦身影此时也在船首焦急打转呼喊。
待到靠近了浅滩后,徐庶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助跑便跳下船。
说说笑笑间成都已然在望。
徐庶想起来另一人笑道:
“同船的张神医倒是对孔明抱怨颇多。”
孔明骑在马上极目远眺,能看到船首有一个清瘦文士,衣袂飘飘,正在朝北频频顿首。
南阳郡,每亩地草木灰一斗。
“听闻元直复归消息,我已夜夜辗转反侧。”
“是纳是拒,主公当早做抉断。”
虽然看上去似乎与河水无甚区别,但用之煮粥更加粘稠,用之清洗衣物能使葛衣变柔。
“倒也不是……主公在成都新得一谋军之才名唤法正,颇有游侠之风,其亦有督汉中之能。”
既如此这“烟丹”之方还是先记下,等不差糖了再慢慢研制便是。
徐庶也一眼看到了那个高挑女子,有点好奇问道:
“这是……?”
空置的宫室便顺理成章的被征作各种用途,比如道长们炼丹,比如匠人们研制玻璃,比如张松如今异常上心的“小太学”。
而如今孔明正在盯着地球沉思化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