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晚,该好好歇息一番了。
而与这间屋内的静谧祥和不同。
建业城内的一间府邸内,鲁母看着儿子鲁肃挺直跪坐的背影,悄悄叹了一口气。
儿有远志,母亲最知。
少时游学时意气风发,结识周郎时胸怀天下。
周郎猝逝后殚精竭虑,合肥战败后萎靡不振。
不,鲁母回想了一下,合肥战败后的儿子当时心情应该是相当复杂的,高兴中混杂着不甘,失望里混杂着不屈。
但直到后来一次孙侯召见,回来后的儿子就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说此前的儿子宛如一柄宝剑,那如今这柄宝剑已然被折断,弃之于地。
这使得鲁母对孙侯也生了一些恶感。
今日除夕简单用过饭之后,儿子便挺直脊背跪坐于堂下,面对正门,好似在等着谁一般。
但今日又会有谁来呢?
唯有冷风在院子里打着旋儿,撞在门上的呜咽声。
最后一丝日色被远方的群山遮蔽,天色也暗了下来。
鲁母将堂内的灯火点了起来,看了眼儿子倔强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府门传来了拍打声。
鲁肃立时跳了起来,急匆匆便过去开门。
鲁母慢慢点灯,府门离这里并不远,说话声还能听得清楚:
“兴霸?”
“嗯?不欢迎我?”
“不,只是……”
“孙侯今日在殿内宴饮,不会来的。”
“……我知道。”
“与宴的还有北面的使者。”
“……”
“我就不入内了,你照顾好自己,若想……来寻我便是。”
“……不必…兴霸你也当顾好自己周全。”
很快府门便重新关上,鲁肃失魂落魄的回来,重新跪坐在原位置,但脊背不再笔直。
看着母亲关切的表情,鲁肃强打精神安慰道:
“母亲去歇息便是,儿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鲁母暗叹一声,但知道儿子性格向来执拗,于是也只是交代一声便离去。
转出堂外之后,鲁母驻足,果然过了一会儿,堂内便有一声长叹落在了地上。
鲁母立时感觉心都被揪住了。
回房的路上,鲁母想起来了刚才前来拜访的甘宁。
去寻他又能如何?
鲁母久居江东,并非耳目不明,早已知晓这甘宁似乎很不受孙侯的喜欢。
那寻他自然也和孙侯无关,除非是要……出江东?
想到此,这个老妇人的脚步顿了顿,随后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相较于外界的变化,整个益州都在孔明规划好的步调下走的不急不缓。
过年热热闹闹,元旦的敬酒上也终于没有傻子如去年的李邈一般作态搏名。
而在敬酒之后,成都的大姓更是乖巧,每一家的子侄俊杰都被举荐入了陈到手下。
陈到倒是完全不客气,将这群精通享受的郎君们训的哭爹喊娘。
但即使这样也没人敢要退出,因为来之前基本都被明说了:
若敢私逃,玄德公和家族皆不容汝。
而也是至此,益州终于被刘备和孔明搓成了一股绳。
等到元月底,刘备孔明张飞庞统等人也再次齐聚成都府衙。
“下月主公便移师汉中?”庞统问道。
趁着光幕还未展开,一般这会儿都会聊点政务。
“如今成都已初具规模,只需遣一良臣镇之即可。”
刘备感慨的点点头,觉得这一年过得也颇快。
既要忙农事,还要修水利,还抽空去征了一趟南中,以及跟那些不知死活的大姓勾心斗角,回首望去刘备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年内做完的事情。
至于孔明那就更忙了,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理顺钱财,而且锦官、冶铁、制糖、造纸、煤场等等皆出孔明之手,甚至还有时间去研究玻璃火药等物,并每隔几天再挤出时间去小太学授课。
如果不是再三和陈到确认过孔明的作息真的相当健康,刘备都担心孔明是不是提前开启了“丞相模式”。
而被问及如何能兼顾多面,孔明回答的理所应当:
“政务有子乔帮我,财富只需略看便可,子初子仲皆精通此道,至于其他劳作亦是如此,有何难之?”
好吧,孔明说的很有道理,刘备竟觉得无言以对。
也因此,是时候去汉中备战,争夺关中这第二片沃土以作大业之基!
今天拉肚子拉的比较厉害只有4K了,按照本来进度是要把视频写完的,出了意外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