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将兵,如何能不知兵?随我来。”
薛仁贵感觉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兴奋雀跃了起来。
五雷署的人马绝大部分去扎营,但此时城外还留了一小支人马,结合李靖说的话他哪能不明白,这火药武器,今日便能亲眼所见!
另一边的裴行俭和苏烈两人,眼见着李靖对这边遥遥招手,便又一同欢呼雀跃的跟了上去。
若要试武器那便自然不能在凉州城外,李靖下了城门后也毫不托大主动将腰牌递了过去任由这队人马仔细校验。
等到验明正身完毕,李靖骑上马一马当先率队朝着凉州的东面奔走。
就这般走走停停,直至离城三十余里李靖方才挥手停下,指着前方道:
“便以此燧作试。”
经过数百年战乱,汉人和胡人彼此的领地也是反复推移,整个北方像这般散落的烽燧不知有多少个,皆是夯土而筑坚固异常,经百年风沙所吹,烽燧墙壁依然还相当完整。
“试什么?等一下让我等几人对这土墙冲锋将其冲垮不成?”
裴行俭第一时间说了一句,差点又让苏定方将他嘴巴捂上。
裴行俭倒也并非不相信师傅李靖,主要还是一方面嘴巴闲不下来,一方面在史书中类似苏定方这般描述威力的词,着实泛滥的有点夸张。
尤其是在弘文馆读到两晋南北朝时的国事见闻记载,类似的描述就见的特别多。
于是在他的设想当中,这五雷署即便厉害,至多也应该就是有更锋利的军械罢了,难不成真能向天借雷不成?
<div class="contentadv"> 尤其是在看到这队人马从辎重马车上卸下来一个铜筒,其粗细仿若苏定方的大腿。
裴行俭心下便愈发笃定……哎哎哎,汝等怎么开始调配药粉了?
与裴行俭所设想的完全不同,这支人马与其说是精兵,不如说更像是匠人。
但是看这些人认真调配药粉,搬弄铜筒的样子,神态间极其郑重,就仿佛经手之物价逾千金一般。
好奇之下裴行俭便也直觉住口,与苏定方薛仁贵一起站在一边认真看着这群兵卒操弄。
并未让几人等太久,最先起身的是一排身材最为高大的健卒,让裴行俭差点笑出来的是这群健卒皆背有竹篓,内部是一个个有耳陶壶,一条细麻绳从中穿过紧紧绑住。
这下子裴行俭又忍不住了:“这如虾蟆子一般的陶壶便是军械?”
虾蟆子便是蝌蚪,这么一说苏烈倒也觉得挺像的。
只不过被李靖瞪了一眼后,裴行俭也迅速自己捂住嘴巴,瞪大眼睛观看。
健卒们恍若不觉,从背篓中取出来一个“蝌蚪”,随后有条不紊的拿出一个火折在这陶壶的一个小尾巴上碰了一下,眼见已经开始冒烟了后,方才纷纷捏住这“蝌蚪”的尾巴绳子,仿佛打飞石一般抡圆了转了数圈,然后同时出手朝着烽燧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