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这么一说让李世民也微微抬头。
若论知人善任,他李家二郎也不差好吧?
只能说憾不遇武侯也。
而且再想想杜如晦的早逝,侯君集莫名其妙的谋反,李世民更是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
因为仅相隔约四百年的关系,唐初众人对这蜀汉也并不陌生。
故而看那文武众臣之分列,七嘴八舌间还能为光幕查漏补缺。
要说唯一感到意外的大概便是呈在刘备身侧的朽木了。
听光幕说这刘后主与朽木的恩怨,长孙无忌也不禁叹道:
“素丝无常,唯所染之,刘后主虽有放权与民生息之功,然亦有宠信奸宦以至亡国。”
“称其朽木,倒也不算过也。”
只是长孙无忌这般说,众人心中也自动补出了没有说出口的话:
若刘后主是朽木,那华夏几千年有过半的天子连这块朽木也不如呢。
何谓下限,贞观众人也不由感触更甚。
但甘露殿中的众人皆久久不起身,言语间低声互相交流着适才感想。
而他若是想要为唐绘国宝,那便也需能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贞观长安才行。
只不过若是想要绘出贞观长安图,那首要之务自然便是要熟悉贞观长安才行。
虽然后世那星火夜成都可称震撼,但对阎立德来说还是如今手头将作监的工作更加紧要。
毕竟那《清明上河图》定然是耗费了数岁之功,而那汴京繁华似乎更胜长安,百姓是决计不可能就那般不动让画师作画。
邀四方藩属,见强唐之功。
至此,光幕终于彻底暗淡下去消失不见。
此前从未想到还好说,如今既知能以丹青之技留盛世之景,阎立本觉得自己完全按捺不住。
陈设显肃穆,文物有厚重,百万川军齐救国,十万将士殉国难,寥寥数言已足以让众人动容。
只不过大陈设所展的,或是王公之重器,或是国库之秘宝,不如这博物馆驳杂。
毕竟他可是后世认证过的,终唐一朝,丹青神化!
房玄龄则是觉得这博物馆与元正朝会时的大陈设颇为类似。
但换个角度看的话,这后世立国之史正是蕴含在这博物馆收藏的一砖一瓦一书一布之中,更令房玄龄动容。
至于阎立本则是打算去拜访一下兄长麾下的造纸坊,看看其宣纸之制还有无改进空间。
再从武侯祠转出,这光幕也终于到了最后一站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