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荆州向东,从关中向东,皆一马平川之地,欲与曹阿瞒相争,那骑兵乃是重中之重也。
只是这个结果嘛……从他此时乘御辇北上来看,多半并不怎么顺利。
刘协哑然,肩膀一耸一耸的,最终还是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此皆庸人误传也。”
即便再不怎么通晓战阵,骑兵的作用他还是知晓的。
因此每每想起董贵人之死,刘协便为皇后忧心,他怕有朝一日那曹阿瞒再按着剑来到他面前,说皇后“谋反”请诛。
刘协眼中顿时有点兴奋:
那他便要真的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天子了。
御辇中无外人,伏寿也换了個更为舒适的姿态与刘协依偎在一起:
“许都传闻,称那左将军的义弟关云长,麾下有一支血甲飞骑。”
但……困居许都近二十年,衣带诏之事使得怀有身孕的董贵人也遭厄,如今身边仅伴伏寿一人。
“彼非善也,需藏刃自保。”
这个说法最终还是说服了刘协,他也沉默了下去,只是将伏寿拥得更紧了三分。
伏寿则是双眼有点失焦,实际上这个理由只是她一部分想法,而冒险笼络党羽,不过是为了求活罢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年初时曹阿瞒派人“请求”送其亲女曹宪曹华曹节三女入宫封夫人,那时伏寿便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就像曹阿瞒容不下一个有主见的刘协一样,送三女入宫的曹阿瞒会容得下她吗?
天子都可玩弄股掌之间,那她的皇后之位,必也属于曹氏女才对。
至于她伏寿去留?想想董贵人便是。
衣带诏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如今再添一皇后,又有什么稀奇呢?
因此伏寿今年格外关注荆州战局,因为若她所料不差的话:
曹阿瞒归邺城之时,便是她“谋反”被诛之时。
既如此,她倒索性真的试试“谋反”,看能如何?
长安的刘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抬头瞅了眼天色,略微裹紧了衣服,随即加快了脚步。
或许是因为此前看后世说他们此时乃是近百年最寒之时,或许是因为长安比之成都公安都算得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