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就准了郑爱卿的告老,擢了这褚遂良为起居郎呢?
多半是光幕看多了,脑子也不清醒罢。
唐长安。
“心思敏锐能与韩遂相谈不落下风,行事果决能临阵而决不失良机。”
于是只能选择了武将的通用做法,躬身抱拳,表示愿效死命。
也是恰好,上个月时郑学士告老归乡,起居郎这個需要记录天之言行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李世民略一琢磨,便下诏命褚遂良为起居郎,打算留在身边考校一番,看其才干如何。
“且荆州局势尚且不明,若战况不利,还需兵出潼关,威逼许都为云长解围。”
但如今光幕变化不等人,短短两年李世民便觉得大唐接下来二十年要做的事情就已经一件件罗列好等着去实现。
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在雍凉纵横了三十年的枭雄,最终还是败给了岁月带来的年老体衰。
庞统只是轻轻笑了笑,对他来说因人定策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清梦被搅,于是也只能无奈摇摇头起床更衣。
这般情况下,庞统给出的精确地图就成了韩遂最后的救命稻草。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道:
“凉州一行,舍翼德其谁?”
孔明大笑道:
“士元若如此说,那想必如今唯有一将可堪此任。”
毕竟起居郎这个官职乃是贞观二年才仿效前朝所置,三年来与那已经告老的郑学士颇知分寸,相处也堪称愉快。
毕竟韩遂在黄巾前就已名动西州,拥兵至今三十年也决定了他绝不甘于居人下。
内侍照常想要上前帮忙,随后也照常被李世民斥退。
但看到后面褚遂良运笔如飞的记录,李世民赶忙张嘴解释了一下:
“朕年方三十,何须人服侍更衣?”
可惜褚遂良连个点头都欠奉,使李世民感觉自己好似在与空气对话一般。
真傻!
眼见天子洗漱更衣完毕,不需吩咐,内侍们便开始进膳。
自从孙思邈至长安后,李世民的膳食便清淡了许多,比如此刻的朝食中没有往日他爱吃的炸饼食,也看不到行军时最常用的羊肉汤,更无偶尔贪口舌之欲会吃的炙烤羊肉。
一碗杏酪粥一碗茶粥,一碟玉露团和杂菜薄饼,再加上一碟炙鱼,这便是孙太医制定的朝食。
李世民吃了两口,热食入口心情也好上不少,眼见着褚遂良站在那里紧紧盯着他便顿感浑身不自在,指了指桌子:
“褚爱卿一起吃点?”
回应李世民邀请的是褚遂良的动笔如潮。
<div class="contentadv"> 硬笔在纸张上写出字迹,摩擦出“沙沙”声,令他眉头再次一抽。
这下即便是旁边服侍的内侍都看出来陛下心情不太美妙了。
毕竟那御膳房花了力气煎得圆圆的薄饼,此刻已经被陛下用筷子拆的七零八落。
褚遂良下笔更快了。
卯时上早朝,李世民摆驾两仪殿。
时值六月,日旦之时还有两分微寒,夜间未散尽的水汽沾在李世民脸上也让他的脑袋愈发清醒。
当了皇帝几年后他倒是愈发明白为何会有早朝了,迎着寒意与朝阳,帝国统筹之策此刻在他脑袋里无比清晰,待会儿可能需要谈及的一些问题也都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就能明其得失。
甚至还有余力思考了一下跟在身后的褚遂良。
虽然恼褚遂良扰了清梦,但想想这起居注官还需从家中赶过来,恐怕更加辛苦,于是心中也多了几分体谅:
“登善多有费心也。“
回应他示好的是熟悉的落笔沙沙声,李世民遂放弃:
罢了,爱咋咋地吧。
算了下时间,今日应当是常参朝会,这倒是让李世民小小松了口气,还不至朔望朝参。
根据登基时的雄心,他亲手对朝会做了不少改进规定。
比如每月一日和十五日是朔望朝参,需陈列仪仗,百官皆至,典仪唱礼,其肃穆仅次于元正和冬至的大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