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左螭以微言记玄武门旧事。”
就比如,此次陛下的带路方向,在上一位起居郎的记载中就完全没有见到过。
“郑左螭录可曾有玄武门六月四日之事?”
按道理来说,天子至此多半是来射猎消遣,但褚遂良并没有看到陛下有换猎装或强弓,脸上也并无嬉笑之意。
至于刚才多有怔然更多的是因为没想到后来的一连串政变。
褚遂良不清楚短短一会儿陛下心中转圜了几个心思,但也隐隐察觉出这陛下与郑学士起居录中所记载的陛下多有不同。
隐微而不显,记言多曲婉,恐怕多有语焉不详之述。
“这……”】
禁军散开,褚遂良也清楚看到了正门上方牌匾的三字:五雷署。
以及旁边树立的一块牌子,其上是陛下苍虬有劲的手书:
擅带引火入五雷观者,斩!
“这五雷署便是五雷观乎?”
<div class="contentadv"> 褚遂良此前供事于弘文馆时见闻颇广,毕竟这里学生大多非富即贵,消息异常灵通。
去岁时他便听人闲谈时说过,这两年来长安新增了两个怪地。
其一是阴气森森的义宁坊,周边街坊多有传言,称大理寺的狱差月月都流囚徒至此,但从炊烟来看,这义宁坊内居住的人又并不多,有人称此地有食人之鬼,孩童皆避让。
其二是雷声阵阵的永兴坊,内有五雷观,周围街坊都听得到此观白日鸣雷,堪称神迹。
关于此观的传言就更多了,但唯一可确认的便是难入内参拜,褚遂良所知的也不过是说此观有陛下手书为镇。
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也知晓后来将作监又增设五雷署,当时也曾猜测过名相似的二者或有关联,没想到今日便遽然亲眼见到了。
“登善可要入内,观唐之秘辛乎?”
李世民饶有兴趣的回头发问,让褚遂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或心生好奇,或是身为起居郎的自我要求,让他决然道:
“臣之所见,即便是家父也定不吐露一字,其内所见仅录陛下言行于起居录,不记所见之一言。”
李世民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