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封常清、高仙芝、哥舒翰这几个完全没听过的名字被相继提起。
但,此时手无寸铁不说,武艺上他也与赵大差了老远。
得到官家的眼神示意,那个两次出去通报的小黄门已经轻车熟路,轻手轻脚走到殿门处隔着门轻声询问门外禁军结果。
“若守约是这曹彬,当要如何?”
毕竟这殿内无论是光幕之异像还是当今圣上打断了晋王的腿,这些皆不宜观也。
赵德昭并非忧惧而死,而是想的太明白了,不得不自杀。
“与其如此,还不如由我代父管教,削爵远贬,令知州通判代为管教,好教汝悔改。”
就在发呆的这个空当,李靖忽然回头问道:
“好弟弟,这光幕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个问题引得李世民也看了过来,好在裴行俭并未令他失望:
只不过临时领军的赵德昭等到的不是嘉奖,而是驾驴车先一步凯旋的赵二的斥责。
气氛逐渐轻快起来,可惜随后这些人谈论的内容又让裴行俭听不懂了。
【咱们前面说过,赵普在赵大时失势,后来反汴梁时被政敌欺压,走投无路之下干起了老本行,给赵光义献上了金匮之盟,给其继位寻了个勉强能说过去的法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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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杜老太太趁热打铁,令赵普写成誓书记录,并藏于金柜当中,这便是俗称的金匮之盟。
随后紧接着又降赵廷美为涪陵县公,远发房州,并给房州的知州通判以三百两白银的酬劳,“监管”赵廷美。
虽然还不太明白这光幕是何物,但这赵二的事迹他是听了个清楚,因此心中的想法也异常简单:
如此天子如何不值得奋为前驱?那宋皇凭什么能相提并论?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你!”赵光义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不过是片刻之前听到手段,眼看着竟要落在自己身上。
这倒也合理,毕竟玉斧并非真铁斧,只是把玩的物件罢了。
赵匡胤不骂人了,但这一句句反倒是重重捶打着赵光义的心脏,让他暂时忘却疼痛辩解道:
这惹得裴行俭很是疑惑,这等名将自己怎么未曾听过?
至于汴梁城内其他文武百官的反应,赵匡胤已经暂时顾不得了。
对赵廷美的名讳倒是没人不明白,因避讳改名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就如赵光义原名赵匡义一般,赵廷美想必便是赵光美。
他被兄长紧紧箍在椅子上,只需略微抬一下眼珠就能看到一张努力抑制着杀意的面庞。
如果赵光义的说法是真的,那金匮之盟就自动变假,因为无论是杜太后还是赵普都没必要担心一个庶出子能有皇位继承权。
一时间赵光义反倒是有点心灰意懒了,但旋即一仰头便看到殿顶上还在变幻的画面,一时间便怒从心头起,回身便是狠狠一脚:
“狗物件,坏朕基业也!”
先灭突厥再平吐谷浑,欲复西域而国不加赋。
“你哥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让你上位,你还想再瞎一次?”(太祖已误,陛下岂容再误邪)
而且殿门那边也被赵大堵死,更别说如此身处宫中,外面还有禁军的层层包围,即便他是那赵子龙复生,单枪匹马也绝难杀出去。
晋王府则是情况复杂点,有听到府内有披坚执锐之声,但并未妄动,不过禁军得到的命令是暂时包围,于是双方还在僵持。
虽然连战连败,但此时的赵二心情并不算太差,因为就在雍熙北伐的两年前,被降为涪陵县公的赵廷美忧悸而死。
这番跳脚质问让赵匡胤哑然失笑:
陛下嗟叹,两位宰辅也都是一脸憾色。
马韶则是面对军士相请,假意答应之后寻隙逃了,禁军正在搜捕。
小黄门们眼看着晋王殿下被官家牢牢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晋王欲弑上谋反,汝却问我还待怎样?”
玉斧敲肩这一下完全没留手,赵光义难以抑制痛呼出声,抱着肩膀滑到了地上哀嚎。
“那我要不要将皇位再传给弟弟赵廷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