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仰头看着光幕,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渴望,既为帝谁不想创一统之基业让后世念?
至于李承乾嘛,如今不过才十二岁,秦王府旧臣也算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很难有什么苛责之言。
那契丹骑兵之锋锐,太原之城高池深,赵普和赵匡胤皆对其再清楚不过。
“唐太宗……可谓贤君矣。然夸大而好名,虽听言纳谏,然不若汉文帝之至诚也。”】
也是因此,靖康之耻后,南宋的文人对赵普便多有诟病,认为赵普的第三次拜相是宋朝的战略失误,北宋灭亡的耻辱,赵普也应该担上三分功劳。
怎么连個儿子都管教不好?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雍熙北伐的主责是连个枢密使之职都没的曹彬,怎么会是英明神武的太宗陛下呢?
咱们的教员曾评其“不择手段,急于登台”,而且着重评价称其“无能”。
并且李世民心底隐隐猜测,这赵二若是真的复了燕云据了西域,恐怕图名之行事将远超自己。
众臣不敢说,但长孙皇后就无这般顾忌,她眼底有着一抹忧色,看着丈夫轻声道:
“过两日陛下不如抽出时间来指导承乾武艺如何?”
而且归根结底,十年前定先南后北时已经说得清楚,此乃先易后难之策。
就连长孙皇后言语辛辣: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既不知人也不自知者,可谓蠢也。”
“臣惭也。”
仅用高粱河之战与雍熙北伐两役,就成功将宋朝的家底输了个干干净净,此时的宋朝已无力再战。
因此可以这么说,赵普对北宋来说确实是做了不少实事的,无论如何都算得上一个干臣。
并未肯定或否定烛影斧声和金匮之盟真伪,更多着笔于赵二取皇位的急切之态。
“或,屯重兵结坚城,守望相助以使辽骑不可撼,倾两三载之功步步为营,则幽州可下河北可平。”
……
张飞骂的直白,但仔细想想其人说不定还真是先祖,毕竟同出涿郡,某种意义上也算同乡。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五.二一零
此时殿中清净了少许,让赵匡胤清楚听到了身后的垂泣之声:
倍感欣慰的是刘备,眼睁睁看着三弟从庞统破汉中平雍凉,数月前又只身平叛。
甘露殿中,那魏羽劝谏时引戾太子之事,情不自禁的让众臣想起来了如今的太子,嗯……还有那许久不见的潞国公。
吕蒙正、张齐贤、寇准、冯拯、王继英等颇有赞誉的宰辅皆出自赵普的举荐提拔,宋初颇有清名的硬骨头文臣王禹偁也多受赵普礼遇。
如今即便有改弦易辙之机,但也须万分谨慎才行。
张飞沉默,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他总觉得这其中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昭烈皇帝言语虽繁,但功过同言,这便已足够让他不敢多说了。
不过相较而言,赵二自己还是挺看得开的,比如曾锐评二凤:
“……见太宗所为,盖好虚名者也。每为一事,必豫张声势……此岂自然乎!”
这更多的是南宋当时眼看国耻的激愤之言,毕竟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赵二不管将谁摆在相位上,都是要做出休养生息暂且止战的策略的。
张飞不管那么多,直接问马超:
“若幽州不能克呢?”
赵普甚至还从内侍那儿拿过来纸笔,将方才所听到的名字给一一记了下来。
停顿了一下,他模糊能感觉到兄长换了个方向在询问:
“晋王犯上作乱,意欲行刺,尔等可看清楚了?”
“抢据先机反倒欲为疑兵,乃下乘也,当于太行山隘置一军大声鼓噪以为疑兵,随后大军倾力全出。”
张飞也踱过来,一双手掌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最终在太行山脉上浅浅划了一下道:
张飞赶忙点头道:
“孟起所言,正合我心。”
这些人虽可能寻起来不易,且年龄上可能尚幼,但终归是欲主战之良材,即便不能采而用之,但留名单在手上,若是真的撞见也不至于心态更易错过良材。
且他不同于弟弟这般只会在嘴上耍功夫的,犹记得光幕所说赵普制定的“先南后北”便是十年前雪夜与赵普所议。
甘露殿中,隔空啐了一口,李世民便再不将其放在心上。
此前腌臜怒骂赵光义皆受了,但此时听闻兄长说他无能,一番热血顿时冲到脑门,直想让兄长明白一番什么叫匹夫一怒,他也是有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