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官起居毋恙!”
“宪和授课,可如所想?”
简雍双眼盯着屋顶房梁,木然答道:
“今日方知吾幼时家父多不易也,幸而有孟起襄助。”
简雍点头:“是极。”
将军的名号顿时博得全场赞叹和瞩目,于是马超只能笑着起身到台前与简雍一起教这第一堂辞令课。
等到半日过去,简雍作别了马超,拖着身体回到太学的公房,将自己摔到了榻上。
澄澈无暇,其中满是对读书的懵懂与渴求,灿若星辰。
“这若不能亲眼目睹,何其憾也?”
“子敬与我同去?”
鲁肃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桌上摊开的书本之类。
但简雍可不管这個,回过身来拖着鲁肃便走:
“公务今日做不完等晚上点灯忙便是,主公授学之景错过了那可真就看不着了。”
鲁肃顿时啼笑皆非,但也拗不过简雍的意思,只能从之。
两人打听到玄德公将授农学的课堂改为了城南田间,于是便出了太学沿着南北天街出城。
沿途所见有不少百姓面色轻松扛着工具三三两两出城去忙活春耕,鲁肃的脸上笑容也深了几分,但最终变成一抹无奈,小声道:
“若能据关中兴生民,以如今之势只需两年,则可民富兵强,曹贼信手可扫,奈何……”
简雍知道鲁肃说的乃是今岁要伐曹贼之事,沉默了一下也小声道:
“毕竟……后世所说的四年后大疫太过骇人,此事又无从说与曹贼,故而唯有速平天下方能备病疫也。”
于是两人便一起叹气,毕竟疫病可称得上如今最可怕的天灾。
而如今天下走势与后世完全不同,没人能说清这大疫还会不会发生,又或者……会不会提前。
鲁肃与简雍两人的学官服相当显眼,故而趴在墙头百无聊赖看风景的张儁乂也清楚看到,当即便高声道:
“马幼常,又有两人往城南去了,这已经是第三批着官服的人了,城南何事也?”
靠在墙上,马谡懒洋洋道:
“都说了,乃是因为玄德公在城南与太学子授农学。”
“我何必骗你?”
“你要真是好奇的话,大可将河北豫州曹军分布写个清楚,自可面陈于玄德公问个清楚,也好过在此与我斗嘴。”
于是张郃不说话了,转而道:
<div class="contentadv"> “马幼常,你是不是又肥了一些?”
马谡大怒:
“不愿就不愿,吾不过脸颊生肉,汝何必辱我?”
张郃张了张嘴,看了看马谡那圆了一圈的脸颊,只能无奈住嘴。
……
“观音婢,朕是不是瘦了一些?”
李世民量着腰间的玉带,略有一丢怅然。
长孙皇后轻柔的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的良人,还作弄似的在其腰腹上捏了一捏,痒得李世民不自觉扭了一下。
“陛下…虽清减三分,但若论雄武,几似十年前也……”
李世民闻言顿时兴致勃勃道:
“平天下后朕常叹无人能敌也,如今既知天下之大,何妨亲征辽东?还有那南洋,有生之年也需一观。”
“那高丽国君,朕必将其吊在眼前,令褚遂良记其丑态也!”
说到此想起来那光幕中磕头乞和的“唐太宗”,李世民顿时便有点怒气勃发。
长孙皇后倒是没计较许多,甚至对于李世民此时所说的展望之类也没听进去许多。
她往前了一些与良人咬着耳朵道:“陛下今夜……”
眼看着屋内的气氛有点变得旖旎了起来,一个通体橘黄身上带着些许淡纹的生物,昂首挺胸踱了进来。
它对两个抱在一起咬耳朵的人看也不看,径直跳到榻上感受着爪子下面粗糙的触感,舒服得伸了个懒腰:
正宜磨磨爪子。
于是殿内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
李世民疾呼:“朕的衮服!”
如今已是十一月,眼看就又要到祭天之时,李世民便想着让皇后帮着参谋一下这衮服是否需要改紧一些,没想到竟遭了此毒手。
长孙皇后眼疾手快就要伸手去捉,同时呵斥道:
“衔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