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巴先是呆愣了一下仔细品读着大唐国公话中的意思,随即便是满脸狂喜,几乎语无伦次,甚至暗恨少时随父亲学的雅言太少,此时难以表述胸中激动之情。
这般郑重的话语让吴巴顿时从心底打颤,下意识便匍匐在地。
吴巴老老实实摇头:
“若非国公殿下天兵来此,俺还在服侍那那贵人…乱贼呢。”
“而且此地若真是宝地,缘何千年来乃是我夏民频频南下教化此地,而不见此地之人有一次北上为我华夏做些什么?”
“自是没有。”
侯君集顿时大笑:
“吴巴,汝在此生长,可见过雪景乎?”
看得出来,吴巴这个土人在尽量的小心措辞以免引得大唐国公不快,而且这般咬文嚼字的说话方法也让他颇为费力:
再怎么说他也是标标准准的秦王府旧臣,从陛下起兵到玄武门之事皆有参与,拿捏一个半土人可谓是易如反掌。
而之所以花费气力让对方归心,更多也是因为到了南洋才发现这里数十国林立,而往往言语习俗皆不相同,这种情况下一个能通晓蛮语的“南洋译语”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起来。
再度出言安抚了吴巴,侯君集重新躺了下去选择换個话题:
“再与我说说,那真腊、扶南以及那独和罗三国之事。”
<div class="contentadv"> 随即侯君集加重语气:
“而这三国所据之平坦宝地,更需着重说说。”
事实上吴巴所知早已经给侯君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净,但既然国公想听,那他也只能将说过数次的东西再再细细讲一遍。
侯君集眯着眼听得格外认真,即使这些内容都已经在他舱室的那副精细地图上标注了个清楚明白,但他依然不厌其烦的选择再听一次,意图查漏补缺。
从两汉至前隋,历朝历代对此地或选择置日南郡林邑郡等治理,或选征伐大掠而返,但总之林邑所在的狭长近海之地似乎就是前朝历代向南探索的终点。
这也难怪,毕竟从交州向南到林邑郡,地狭长且西部有群山阻隔,而且越往南则群山愈多,与交州相距足足三千余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