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猢狲几似,这是唐军心中顿时冒出来的评价。
“还有点大病。”侯九看了眼身边的“精兵”,评价道。
吴巴如实转译:“他说真腊蓄养三十年已决心灭扶南国,并两国为一国。”
吴巴倒是很有自觉,当即便自告奋勇要作为使者前去宣令。
“绝无可能!”
旁边陪同的唐军侯九左右瞧了瞧,直接询问吴巴:
“他说的啥?”
“他还说……”吴巴停顿了一下道:“还说我华夏君王连那林邑国都奈何不得,他即便在此杀了我们,华夏君王也不会追究……”
吴巴有心立功,故而主动选择了兵力显著强于扶南的真腊一方,在出示了由潞国公赐予的印信之后,一行人也顺利见到了此方的真腊国主。
“不知死活!”侯九听得出来这明晃晃的威胁:
“告诉他,真腊既曾遣使朝隋,那自为我唐之臣妾,藩属之争,当尊我唐之裁断。”
侯九眼看着吴巴叽里咕噜对着那真腊国主说了一段,随后便看到对方那丑黑的脸上也同样大怒。
随着对方的一挥手,附近的真腊卒皆调转矛头,将一行人围了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侯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曾在虎牢关与洺水河畔随天策上将踏阵破敌的老卒也同样横刀出鞘,沉着脸朝吴巴道:
“问他,可是欲反唐?”
吴巴已六神无主,如今听闻侯九的命令,下意识便依言而作,随即他们便看到这个丑黑的真腊国主狂笑,随后用极其生疏的夏言一字一顿道:
“是又如何?”
回答他的是前方真腊士卒的惊呼。
吴巴下意识扭头,看到的是岸边一支已经列阵整顿完毕的唐军,肩膀和胸口的护甲在烈日下映的人几乎难以目视,衬托得铠甲下那赤红色的军服明艳如烈火。
而这片烈火正在稳步的向这边蔓延过来。
吴巴顿时明白过来,他见过那侯都尉胸前挂着的一个宝贝,据说能视千步外之景如面前,恐怕此刻便是在舰上看着这里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