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含笑站在一旁,伸手感受着呼啸关中的和煦清风,很是赞同主公的话:
这般情况下,反倒唯独剩下刘备一个闲人了。
汉长安东面城墙上,刘备指着渺渺远方,大声道:
孔明偶尔得了空闲便会相随,就如今日。
那如今,不正该轮到皇叔东出,平逆贼而还天下太平吗?
这种情况下,刘备是不需要给百姓说什么的,而随着既定的日期逐渐临近,他来这长安东墙也愈发频繁。
他会在此看着主公自叹终究未辜负百姓所托,豪言高祖汉武应当对他也没太多苛责之言,但更多的还是……
但偶尔从玄德公的表情上,孔明也是猜测,玄德公不知是在感叹诸侯并起至如今不足一掌之数?还是心念未有愧对刘氏先祖?
又或是,主公是在悼念那个十五岁时劝他离家求学的母亲呢?
下了城墙已是金乌西垂,与玄德公分别之后孔明与刘备各回各家。
<div class="contentadv"> 院落不大但干净,角落堆满了各种机巧工具,有的是女儿果果的,有的是妻月英的,除此之外尤其令孔明惊喜的是院子西墙下还有儿子诸葛乔依着黄河模样筑起来的一个小水渠,伯松竟对治水有兴趣?
入了正厅,恰好便看到黄月英端着一个食瓮,这激得孔明立刻上前接过放在桌上,扭头便嗔怪道:
“既有了身孕这等事交给旁人做便是,何必亲累?“
黄月英分外无奈:
“蒙孕刚足月,按张神医所说再等三月才需小心动作。”
孔明表示不同意:
“张神医仅擅长风寒。”
“何况小心总无大错,我昨日已给吴普樊阿两位师从华神医的大医师请教,等收到回信正好与张神医所说印证着对待。”
说到此孔明反倒有些后悔:
“此前观光幕一直沉迷科学之术,却唯独忘了寻后世妇女医科之法。”
黄月英含笑看着昔日镇定的郎君变得絮絮叨叨,这些事情虽在怀诸葛果果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看着被称卧龙的诸葛大先生为自己乱了方寸,心中还是多了不少甜蜜之感。
小心将脑袋靠在孔明肩上,黄月英享受着此刻静谧,温声细语道:
“果果今日又不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