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离开陕县之后,劫后余生的三人也不由得彼此闲谈:
“本以为那张飞乃正直之辈,没想到……”
“嗐,当初徐州时那刘备看起来威风,实则一无所有,能不正直?如今呢?”
“正所谓能同患难而难同富贵……”
“是极,就如我等当初同出并州时不也……”
说这话的人似是知道失言,立马住嘴,随即干脆略过不提,转而换了个话题:
“我等此时往何处去?既战败恐怕要被问责处以军法。”
“什么战败?”魏续冷笑:
“那冯楷不听劝告执意出城,导致兵败身死,与我等何干?”
“我等三人浴血拼杀方才突围,只为将张飞军情报送与伊阙关守将,念丞相旧恩也!”
宋宪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有烦恼:
“此说甚妙!只是我等三人身上无伤,这么说似乎……”
“待会儿找个锋利一些的石块相互伪作便是,此事容易!”
于是本来沮丧不已的三人便忽的开始兴高采烈起来。
陕县城中,张既站在张飞身后眼看着三将走远,轻声问道:
“将军也是欲借此三人谋克伊阙关?”
张飞不答,脸上方才的狡侩之色也已消失不见,唯留一丝勾起回忆的怅然并轻声叹了一句道:
“高顺陈宫,皆乃真义士也。“
说罢回身看着魏续等三人留下的东西。
“这金匣和这女子,皆遣人送往后方,供兄长发落便是。”
张飞挥挥手示意范疆张达动作快点,这等令人头疼之物最宜扔给军师和兄长!
“至于这匹战马……仲允!即日起这便是你的坐骑了!”
张飞满脸的浑不在意,侯成说什么这乃吕布的坐骑全是鬼扯,不过就是一匹普通的幽并马罢了。
较之他的青海骢,远远不如。
游楚一脸惊喜,不禁对这接下来的东伐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