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他也不想多说了,转而道:
“这陆游,看来亦为命途多舛之人。”
“命途多舛……”刘备眼神中多了几分冷然之色:
“这南宋生民,但凡心忧国家者,哪能不命途多舛?”
【隆兴议和之后,南宋的政治形态非常畸形。
其中最大的问题实际上还是牵涉到了一个法统问题。
宋孝宗虽然是赵匡胤的直系亲属,但这个血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北宋九帝,除去赵大赵二之外,其余七帝都是赵二的后代,包括完颜构本人。
而且距离赵大嘎掉已经过去了186年,基本处于一个人走茶干的状态。
所以宋孝宗的权力法理实际上反倒全部来源于他的养父完颜构。
也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宋孝宗就算再主战,他也不可能跟主和派决裂,毕竟脑袋上还有一个养父压着呢。
隆兴北伐失败之后,赵构光速摆出了要跑路的架势:
“日雇夫五百人,立殿廷下,人日支一千足,各备担索”
毕竟他这时候已经是太上皇了,根本没人能管他。
而在金国想要议和的消息传来之后,赵构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催促宋孝宗愣着干嘛呢,赶紧去议和啊。
确定议论了之后,完颜构又对养子耳提面命:
你见了人家使者一定要起身受国书,不要忘了朕《绍兴和议》跟金国结下的感情啊。
也是因此,在隆兴和议的诏书中宋孝宗都无奈承认:朕以太上圣意,不敢重违。
可以说是两宋当的最窝囊的皇帝之一。
赵构这个荣誉完颜氏除了在外交上掣肘宋孝宗之外,内政上也是坚持损人利己的搞事儿原则。
什么贪官污吏找赵构哭诉迫使宋孝宗收回成命之类的不谈,单说搞钱。
两宋皇家为了搞钱实行的有酒榷制度,完颜构为了搞钱在宫内命宫人私造酒,跟临安的商人合作的相当尽兴。
后来临安的所有商人都发现宋孝宗是个摆设,你商船上只要插完颜构德寿宫的旗子,就没人敢收你税,一时间竞相效仿。
整到最后,连临安的粪船上都印上了德寿宫的标志好合法避税,一时成临安城笑柄。
就连辛弃疾好友也在自己文集里记录:
辛幼安说,粪船亦插德寿宫旗子。某初不信,后提举浙东,亲见如此。】
。